沈翊緩緩踱步至窗前,憑借著對聞璟與段哥畫像的深刻記憶,他將兩人的頭骨輪廓精心勾勒在了窗玻璃之上。隨后,他移動了窗戶,將兩個畫像重疊到了一起。
杜城凝視著兩個完全重疊的畫像,心中涌起一陣驚疑,不由自主地走到窗前:“這兩人頭骨是一致的,那也就是說……他們兩個是同一個人?”
沈翊的目光深邃,緩緩開口:“可能不止他倆?!?/p>
韓悅微瞇雙眸,聚焦在那重疊的頭骨畫像上,嘴角勾起一抹復(fù)雜的笑意:“聞璟與段哥在酒吧里的種種舉動,并非出于他們真實(shí)的性格,而是精心策劃的一場戲,旨在向外界證實(shí)這兩個身份的‘真實(shí)存在’。畫像、音樂……呵,陳銘峰的這一手,確實(shí)高明?!?/p>
杜城聞言,不禁啞然失笑:“你這怎么還夸上了?”
沈翊找來了兩塊透明板,在板上繪下聞璟和陳銘峰帶有頭骨輪廓的畫像。當(dāng)兩者與段哥那帶有頭骨骨骼的畫像重疊到一起的時候,三人發(fā)現(xiàn),三張畫像的頭骨是完全重合的。
韓悅對著二人舉起沈翊在畫像時她不斷翻看的信件:“如果真的是一個人,那么這個寫有一手好字的聞璟才是陳銘峰心目中他應(yīng)該有的樣子。”
“行了,我去審訊室會會他,看看他還有什么花招?!闭f著,杜城朝審訊室的方向大步走去。
審訊室內(nèi),燈光昏黃而沉重,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杜城推門而入,陳銘峰正安靜地坐在審訊桌前,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警官,我什么時候能走?。俊?/p>
“快了,不過在此之前,需要你先回答我?guī)讉€問題?!倍懦堑穆曇舫练€(wěn)有力。
陳銘峰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當(dāng)然,警官,我隨時準(zhǔn)備配合。”
“關(guān)于聞璟和段哥,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杜城笑著看向陳銘峰。
陳銘峰故作鎮(zhèn)定地回答道:“警官同志,這能說的,我都說了?。俊?/p>
“行,那你再幫我們辨認(rèn)一下?!闭f著杜城拿起之前段哥的畫像,只不過畫像上多了一副骨骼,“這是之前你指認(rèn)的段哥,沒錯吧?!?/p>
“是,沒錯,就是他?!标愩懛宓恼Z氣略顯急促。
隨后,杜城又有拿出一塊透明的板,上面繪有聞璟的畫像與頭骨:“這個就是聞璟,不知道你眼熟不眼熟???”
陳銘峰沉默不語,仿佛在努力掩飾內(nèi)心的波動。
杜城也不在意,緩緩將繪有畫像的透明板和畫紙重疊在一起。
陳銘峰有些僵硬的說道:“警官,這是什么意思啊?”
杜城沒有回答陳銘峰,只是拿起另一塊繪有陳銘峰的透明板,緩緩說道:“不要急,你再看看這個,你眼熟嗎?”
此時,陳銘峰的回答已經(jīng)顯得有些磕巴:“這,這不會是我吧?”
杜城笑了,將三份畫像重疊到了一起:“沒錯,這不都是你嗎?”
“怎么可能呢?”面對杜城手中那三份重疊的畫像,陳銘峰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他試圖用笑聲來掩飾自己的慌亂:“哈哈,警官,你這是在開什么玩笑?這怎么可能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