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水靈靈地氣笑了,我欻欻欻寫了張小紙條遞過去。
——好騙術(shù)。
——彼此彼此。
——臣妾要告發(fā)乜貴妃私通,私通胡老師。
——冤枉啊,我是良民。
——跟我說沒用,衙門走一趟吧。
——行。
?? 不行,這人有毒,每次跟他聊天都像吃了炫邁一樣。不行,我要克制住,看黑板聽題。
——我想好懲罰了。
——?是什么?
——反悔了,重新想一個,你先欠著吧。
?? 我和乜忱自從做同桌后,我的脾氣是一點就著的類型,雖然只是火星子,但也算著。我就想了個真人防偽人機大決戰(zhàn)的想法,不過乜忱喜歡叫決戰(zhàn)紫禁之巔,我還是喜歡我取的名字。我和他用正規(guī)手段,誰輸誰就要聽對方的,也就是答應對方一個要求。我們很有分寸,太過分的要一律不會提。
?? 比如有一次我贏了,讓他幫我做了那一個月試卷和作業(yè)本錯題,整整二十七頁。
?? 再比如有一次他贏了,他讓我那個月每天給他寫小紙條,每天必須滿十張。早安一張,午安一張,晚安一張,上午好,下午好,晚上好,早餐吃了嗎,午餐吃了嗎,晚餐吃了嗎,作業(yè)寫好了嗎給我抄抄。
?? 回憶結(jié)束,我先回紙條。
——你在釣我,后悔了就別說出來。
——我哪釣你了?下次一定。
——釣我胃口。
——是吊。
?? 是嗎?釣我,胃口。吊我,胃口。好像是的。
——那咋了。
?? 我又畫了個生氣的表情,在我還在完成我的大作的時候,乜忱用筆點了點我的桌子,他示意我看黑板。我抬起頭,我之所以能跟乜忱在小紙條上互懟三百回合是因為前面的題型我都會。不過這道題,我確實一知半解的。我沒管他了,抬頭看黑板,手里轉(zhuǎn)著紅筆,時不時記一下筆記。
?? 要不說他給我做錯題有用呢,看吧,這時候他知道提醒我這題不會要聽講,而且,他像個題庫一樣,每道錯題他都可以引申出好多類似的題型。
?? 完成我的手部工程,胡老師已經(jīng)往下講了,下面一道題我會也就沒聽,專注的看著這道題。筆記是記了的,課也是聽了的,但是,聽沒聽懂就另說。讓我再細細研究一下這個筆記。
?? “哎哎哎,你拿我書干嘛?”
?? “給你搗亂?!?/p>
?? 我盡量放低聲音跟我的同桌講話。因為他伸出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拿走了我的錯題本。為什么強調(diào)他的手骨節(jié)分明呢,是因為真tm的骨節(jié)分明,我為什么不能長那樣的手呢?
?? 哎,人與人的參差。
?? 我只聽見落筆聲和紙面摩擦聲,他又在我本子上寫東西了。大神出手就知有沒有,等他再還給我的時候,思路和題目就清晰明了多了。
?? 我接過本子,剛打算伸出我金貴右手的大拇指,呃,還是收回吧,這人有戀大拇指癖。
?? 我的嘴是不可能饒人的。我接著他的話繼續(xù)說,雖然距離他說完已經(jīng)很久了。
?? “搗蛋鬼別搗蛋,搗蛋鬼別搗蛋?!?/p>
?? “噗呲,有時候真想掰開你的腦袋看看到底有什么,怎么思路老是這么清奇?”
?? 我正心情愉悅的看著我的錯題本呢,也許解決了一個題型的我,心情大好,說話又不經(jīng)過腦子直接說出口了。
?? “喜歡嗎?送你了。”
?? “算了,這玩意,我目前只需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