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
宮尚角從始至終,都沒想過和上官淺成親。
他懷疑她來宮門的目的性,如果他的懷疑錯了,他會將她遣送回家,或是讓她在舊塵山谷尋個好人家作為去處。
宮尚角冷漠地看著她,無情地吩咐侍衛(wèi)上去搜。
傅淇兒走了出來:“尚角哥哥,我來搜吧?!?/p>
宮遠徵拉住她:“不行!”
宮尚角和她對視,他和遠徵弟弟想法是一樣的。
萬一上官淺動手傷她,該怎么辦?
他剛想開口拒絕,傅淇兒先開口了:“房間里只有我一名女子,讓男子搜身,實在于理不合,有損上官姑娘的清譽?!?/p>
宮尚角應下。
房間里的侍衛(wèi)們都背過了身,兄弟倆卻緊緊盯著,目光冰冷。
傅淇兒走過去,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人,一邊上手檢查一邊柔聲安慰:“上官姑娘,得罪了,阿遠的暗器囊袋從未掉過,上官姑娘又是唯一接觸過的人,所以按例,必須搜一次身,還請上官姑娘體諒?!?/p>
宮遠徵的暗器是宮門的獨門秘密武器之一,若是被無鋒破解,后果不堪設想。
上官淺流著淚,點了點頭。
傅淇兒并沒有搜到暗器囊袋,但搜到了一個荷包,里面除了一枚玉佩再無其他。
而這塊玉佩的主人正是宮尚角。
“不是,這里面不是……”宮遠徵意識到自己中了圈套,想說荷包里面裝的本來不是玉佩,卻被哥哥冷聲打斷。
“遠徵,夠了。”
“哥!”
這時,有羽宮侍衛(wèi)來報,說是執(zhí)刃大人在河邊撿到宮遠徵的暗器囊袋,吩咐他送回來。
宮遠徵拿過暗器囊袋,反手給了他一巴掌,咬牙切齒:“你下次再在我面前叫宮子羽執(zhí)刃大人,我就把你舌頭割下來做藥!”
宮尚角揮退眾人,讓宮遠徵給上官淺道歉。
宮遠徵氣得滿臉通紅,陰惻惻看著上官淺,挑了下眉:“上官姑娘,錯怪你了,抱歉?!?/p>
說完,他牽著傅淇兒轉(zhuǎn)身就走了。
房間里,只剩下宮尚角和上官淺。
上官淺告訴宮尚角,四年前的上元燈會,她遇到歹人,被宮二先生所救。
她進宮門,是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上官淺試圖捧著火把走進風雪之中的宮尚角。
卻不知道,早就有一束耀眼的陽光,融化了風雪。
房間外,宮遠徵靠在圍欄上,憤怒的看著手中的暗器囊袋。
傅淇兒歪著腦袋看他,“阿遠,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氣,但是你先別氣,要不回想一下今日的不對勁?我知道你的暗器囊袋不可能會那么輕易脫落的?!?/p>
以前從未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上官淺一出現(xiàn)就發(fā)生這種事,實在讓人不起疑。
宮遠徵仔細回想了一下,有些氣不過:“除了她,我想不到還有誰?!?/p>
很快,宮尚角也出來了,他也是相信宮遠徵的,但是他們沒有證據(jù)證明上官淺有問題。
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宮尚角絕對不會行動。
宮尚角已經(jīng)確信了他的猜測:“如果沒猜錯的話,你的暗器已經(jīng)被人動了手腳?!?/p>
“哥,什么意思?”
“宮門之中,還有無鋒。”
宮尚角眼神變得凌厲。
他從不信巧合,四年前上元燈會,上官淺故意在他路過的地方設局,也不是沒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