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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杳還記得我們打的賭嗎?
刀俎霍霍懸于頭上,淪為魚肉的離侖怎敢再說不記得。
他甕聲甕氣地回了句“嗯”,移開視線不去與之對視。
彌杳那時我想說的是,就賭我能找到你,若是我贏了...
彌杳尾音延長,故意逗著離侖提心吊膽,屏息凝神地聽她說完。
彌杳你的身體就屬于我。
空氣仿若凝滯在此刻,無聲的交流隨著時間靜止,弱的能聽得見二者溫熱交纏的呼吸聲。
受制于人,離侖想發(fā)瘋也得顧忌實情。
離侖都懂的道理,彌杳自然不會看不出。
她就借著離侖不敢輕易做出舉動的心理,話鋒一轉(zhuǎn)。
彌杳聽聞你慣會寄生?
彌杳問的話離侖不敢不回應了,蔫里蔫氣地又“嗯”了聲。
彌杳看著他那一腔怒火卻不得不憋著的別扭樣,不覺聯(lián)想起他的‘逆鱗’小伙伴趙遠舟。
趙遠舟聽而不聞,他打斷別人說話。
趙遠舟后知后覺想找補,他識時務者為俊杰。
不愧是逆鱗小伙伴,連這種事都要配平。
她可真的是老夫子倒地,服了。
美色當前,何況氣氛都烘托到這了,她再不下手,可就不禮貌了。
彌杳輸了賭,就要遵守啊離大人。
她邁上臺階步步靠近,離侖被逼得不得不后仰著身子。
情急之下的他并未發(fā)覺手腕上樹蔓有所松動,就那般放縱地讓他挪到了身后,手掌撐起在巖石上。
微敞的衣衫也隨著他的動作跟著擺開,識趣地露出了大半個胸膛。
“嘶...”
彌杳倒抽了一口冷氣,如此香艷的畫面直入眼簾,干脆的她還有些不適應呢。
離侖你...
離侖被彌杳這大肆侵襲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只覺她視線所及落到的每一處,都如同火燎般熾熱。
他后知后覺自己的手腕換了位置,可等他再次使力試圖掙脫時卻發(fā)現(xiàn)又紋絲不動了。
受姿勢影響,他只能后仰著身子,掌心支撐在兩邊,抬眼看彌杳。
彌杳站在比與其視線平齊再高一級的臺階上,俯著身子歪頭道著:
彌杳如今你的身體屬于我,若是再寄生他人...
離侖吃過打斷彌杳說話的虧,是以即便她驀地停住,他也沒再出聲說什么。
彌杳卻是猜出了他的想法般,反而真就不說了,只是給予他一記促狹的目光。
且讓她看看他到底能違背自己的意愿多少次。
她會一次不落地記著,等到了一定數(shù)量...
彌杳不再言語,用行動表明了她的態(tài)度。
這下她直接摸上了離侖赤裸在外的肌膚,從肚腹處優(yōu)美的肌肉線條一路劃至他的右肩。
離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又能動了,只不過等他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經(jīng)仰躺在巖石上了。
冰冷的巖石面激的他一個寒顫,不過很快就被灼熱的溫度覆蓋。
彌杳欺身而下,雙手支撐在他的腋窩左右,獨特的草木香席卷他的鼻間。
只那一剎,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
一夜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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