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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喉結。
“呵?!?/p>
離侖發(fā)出一聲悶笑,喉結震動傳給彌杳的觸感麻麻的。
她終于抬眼看向他,離侖這才發(fā)覺其通幽的眸底暗含的是掩不住的欲色。
離侖雙眼微瞇,釋放出危險的信號,低沉著聲音問道:
離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彌杳當然。
彌杳的擎指就停在離侖的喉結處不動了,嘴角始終勾著抹弧度,一瞬不瞬地與其對視。
他們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眼光四濺,激出一地火花。
遽然,離侖動了。
撥浪鼓震出大片藍色妖力,化為一只無形的巨手以鋪天蓋地的勢頭直朝著彌杳蓋下來。
彌杳像早料到他會這樣般,連姿勢都沒變,眸中卻多了幾分戲謔。
垂在身側的空手指尖微動,大股墨綠色靈力自體內噴薄而出形成一道透著綠的光罩,將離侖的突襲盡數(shù)擋了下來。
彌杳怎么不乖呢離大人?
彌杳作出一副懊惱的神態(tài),看似毫無攻擊性的話語,卻驚得離侖腦中警鈴大響。
彌杳說起來,我們也算是同源呢。
二者的真身可都與樹有所聯(lián)系呢。
離侖直覺不妙的預感極速劇增,直到聽到彌杳接下來的話,令他頓時如墜深淵。
彌杳那你可試過用枝蔓纏住自己的腳?
與彌杳聲音一同進行的還有她手上的動作。
說著腳,地縫中就竄出了兩根比鏈鎖還粗的灰褐色樹蔓,像具有生命般爬上巖石臺階,直奔離侖赤著的雙腳。
彌杳腿?
如出一轍的樹蔓竄出,奔向離侖的雙腿。
彌杳手腕?
地上爬伏的樹蔓像海草般飄揚起來,圈住了搭在雙腿上的手腕。
彌杳還有...
彌杳上下摩挲了兩下喉結,在離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幻化出一根樹蔓取代了她右手的位置,纏在了他的脖子上。
彌杳脖子。
時至今時,離侖終于坐不住了,面上向來保持良好的冷寒神色龜裂開來,甚至產生了幾絲后怕。
鏈鎖只是束縛了他的行動,平日里他還是可以在一定范圍內行走的。
可是彌杳的樹蔓卻像是扎根在地縫里一樣,他連動一下的余地都沒有。
腳、腿、手腕,皆是如此。
至于脖子為何還可以自由活動,他想是因為怕自己被勒死吧。
離侖驚恐之余,聽到彌杳如是說道:
彌杳你的身體我很喜歡...
彌杳對自己的所求一向是直言不諱的。
其實她也并不是要強人所難。
諸如對趙遠舟時,她只是提了一嘴。
沒得到對方的肯定她不是也收手,沒說什么嗎?
再如卓翼宸。
那可真是一個禮貌有加還乖順的弟弟。
也是隨意提了個建議,人家斟酌半刻就應下了。
可這離侖。
再姣好的皮囊也抵不住他那張嘴的毒。
見的第一面就說她是只會在暗處偷窺的小人,還幾次三番嘲諷她不是人,說她是笑話,說她膚淺。
跟她打了賭,賭輸了還耍賴不認。
特殊時期,特殊手段。
離侖能落到如此的地步,和他自己的所為脫不開一點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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