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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虧彌杳沒有探查他們的心聲,否則她鐵定會指定這兩個小倌到她的房間。
不干別的,就穿著衣服給她舞。
一直舞到天亮為止。
殊不知自己逃過一劫的小倌在聽到彌杳答應(yīng)后,臉上的意外一閃而逝,而后便揚起了更諂媚的笑。
“姐姐這邊請?!?/p>
勢要與天香閣爭個高低,證明她們女人也不輸男人的老板娘在看到小倌迎進(jìn)來一個連發(fā)絲都透著精貴的姑娘后,染著紅脂的唇角都要勾到眼角了。
她扭著妖嬈的身段走過來,拿著絲帕的手在彌杳面前輕輕一點,不失禮貌又足夠魅人。
“我是這里的老板嬙娘,不知這位姑娘怎么稱呼?”
...強(qiáng)娘?
這個字號是認(rèn)真的嗎?
彌杳愣了一秒,而后把自己的名字一一分解,從弓、爾、木、曰中選擇了....
彌杳叫我‘曰姑娘’就行。
這回輪到嬙娘愣住了。
沒走遠(yuǎn)的小倌也聽了一耳,腳步瞬間頓住,過了好久才動身。
只是從背影看卻是同手同腳的。
好一個曰姑娘。
嬙娘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彌杳說的應(yīng)該是‘月姑娘’,而非...‘約姑娘’吧?
她最好說的是姓,而不是另一個意思。
再說倘若她真要約姑娘,來她這南風(fēng)院作甚?
應(yīng)該去對面的天香閣啊!
嬙娘的這個念頭才剛升起就被壓了下去。
不行,就算這姑娘是真的想約姑娘,她也不能把這尊財神送給對面。
嬙娘一個咬牙,狠下心對自己說。
如果,她是說如果啊...
這姑娘要是真的好女色,她就只好受點委屈了。
想是這么想,保險起見,嬙娘又問了一遍。
“姑娘是姓‘月’,還是‘約’?”
氣氛都烘托到這了,彌杳索性也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彌杳那老板您是弓雖的強(qiáng),還是草嗇的薔?
互相冒犯的兩人眼里都寫滿了清澈的認(rèn)真,半晌后同時輕笑了出聲。
嬙娘率先開口:“我是女嗇的那個嬙。”
其實她原先的字號不叫這個,只是發(fā)生了一些事情,導(dǎo)致她心態(tài)也有所轉(zhuǎn)變。
所以給自己改名為‘嬙’。
譯為女子也能闖出一片天地。
彌杳我姓‘曰’。
彌杳想了想,又說道:
彌杳與日月的‘日’相似的‘曰’。
好一個拗口令。
彌杳的出現(xiàn)讓因為怕業(yè)績會比不上對面而被天香閣的鴇母冷嘲的嬙娘少了幾分憂愁。
甚至產(chǎn)生了給她免單,任其挑選合眼緣的小倌陪她共度良宵的沖動。
好在彌杳的及時開口打斷了嬙娘的思考。
她看似無意地提了一嘴:
彌杳你們南風(fēng)院和對面的天香閣平日里有什么往來嗎?
這可是涉及一定的機(jī)密了。
樓中人多眼雜,到底不是個聊天的好地方。
眼看著選拔就要開始了,彌杳也看出嬙娘有些心不在焉,便主動提出給自己開個天字號雅間,再把吃食什么的備上。
然后嬙娘就收到了彌杳從衣袖中掏出的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光看這觸感就知道這里面裝的不少。
嬙娘的臉色登時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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