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接過錢袋后,嬙娘還特意觀察了一下彌杳的神色,在確認(rèn)她沒有露出什么不忍的神情后才松了口氣。
她也是接待過一些表面大款,在付賬的時候又畏畏縮縮的客人的。
他們還大多喜歡在大庭這種公眾場合裝闊氣,私下在房間里同他們玩推拉游戲。
像彌杳這種表里如一的客人,她是相當(dāng)歡迎的好嗎!
凡事都經(jīng)不起對比。
嬙娘忽地靈光一閃,打算把主持選拔這等大事的任務(wù)交給她最信任的手下。
她親自走到柜臺前拿出一個做工精致的木牌遞到彌杳手上,然后在眾人或驚訝,或羨慕,或嫉妒的眼神中,帶著其一步步從樓梯走至頂層。
天字號雅間。
名副其實(shí)。
光看這房門上的雕花就知道和樓下的那些普通雅間不是一個檔次的。
彌杳還沒好好參觀一下,就見前一秒還穩(wěn)重端莊的嬙娘,下一秒就提起自己拖地的裙擺不顧形象地奔向同一樓層的另一面,然后敲響了某個無牌雅間的門。
彌杳覺得自己就這么站著的話,很有可能會與那房間內(nèi)的人來一個超遠(yuǎn)對視。
于是她果斷選擇掩上微開的房門,化為一片極小的樹葉落在雅間門扣上。
嬙娘敲得急,房間里的人顯然是從她敲門的速率中聽出了不對,趕忙給她開了門。
是一個身著淡紫色長衫的白面小生,看著就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
長得算是文弱書生那一掛的。
彌杳心想,這樣的男子若是惹急了哭起來一定很好看。
“咳咳...發(fā)生什么事了?”
那男子不但看著弱不禁風(fēng),其實(shí)就是個弱不禁風(fēng)的,連說起話來都是半咳半喘的。
而且看這架勢還和嬙娘關(guān)系匪淺。
彌杳登時歇了心思,她不喜歡身子弱的男人,容易被碰瓷。
哦,就像離侖那樣。
她可不想再沾上一個一言不合就哇哇吐血的沒用廢物。
更何況她還沒有搶別人男人的習(xí)慣。
提起離侖,彌杳若有所思。
她打算等嬙娘回來后與她好好聊上一番。
不欲再偷聽二人私事的彌杳正準(zhǔn)備順著門縫進(jìn)雅間,耳力尚佳的她聽見了那男子中氣十足的怒聲。
“云嬙?”
哦豁?
到底是人性的淪喪,還是道德的扭曲?
竟把一個內(nèi)虛外也虛的男人活活給氣不虛了?
彌杳豎起了耳朵。
“你竟然讓我主持這個選拔?你不知道今天來的都是什么人嗎?”
嬙娘的聲音很小,弱弱地解釋道:“不就是一些姑娘嗎...”
“一些,姑娘?”
“...”
也不知道是觸發(fā)了什么關(guān)鍵詞,接下來的畫面就有點(diǎn)超出能看的范圍了。
彌杳逃也似地竄進(jìn)門縫,直直飛向房間的窗前,顯出身形打開一半的窗。
今夜的幕空真美啊...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門外傳來兩聲輕叩。
“曰姑娘,我來了?!毕褡鲑\似的聲音可小。
彌杳察覺到雅間外不止一道氣息,略想便知那另一道應(yīng)是那個房間里的男人。
她走過去開門。
一點(diǎn)眼神也沒分給那男人一下,注意力全被嬙娘脖間沒被衣領(lǐng)蓋住的紅印吸引了。
彌杳當(dāng)即決定收回這男人內(nèi)虛外也虛的評價。
是她話說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