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前的那個滿月夜,他剛剛褪去最后一縷兔毛,赤著腳站在森林邊緣的溪水旁。
月光將溪水染成銀白色,他好奇地觸碰水中倒影。
那是他第一次看見自己的人形模樣。
刺眼的車燈突然劃破夜色
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研究員推門下車,白大褂口袋里別著K-7的金屬徽章。
金父恭喜你獲得新生,需要幫助嗎?
那是賀峻霖第一次見到人類世界的“善意”,也是噩夢的開始。
記憶碎片如走馬燈般閃回。
冰冷的金屬臺束縛著他的四肢,針管里熒光綠的液體被推入血管。
玻璃觀察窗外,金父冷靜記錄著。
金父兔類基因穩(wěn)定度79%,可進行第二階段。
無數(shù)個日夜的電擊測試、藥物注射、記憶干擾......
直到那個雨天。
實驗室的警報突然尖銳響起,一個穿著蕾絲裙的小女孩意外闖進了禁區(qū)。
她好奇地趴在賀峻霖的觀察艙前,小手在玻璃上按出模糊的印子。
金閃閃爸爸,這只兔子會哭誒。
那是金父的親生女兒。
現(xiàn)實與記憶重疊……
賀峻霖猛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注視著他。
他的兔耳已經(jīng)完全成形,正不安地抖動著。
賀峻霖原來那個女孩兒得了大病,是基因方面的問題。
他顫抖著手指指向小金。
賀峻霖所以他們需要新的容器。
而這時候,小金的瞳孔突然擴散……
恍惚間,她好像看見了一望無際的草原,月光像銀紗般鋪在苜?;ㄉ稀D暧椎木d羊正歡快地躍過溪流,雪白的絨毛沾滿夜露的清香。
突然,刺耳的引擎聲撕裂夜空。
麻醉鏢突然扎進后腿,她跌倒在苜蓿叢中。
鐵籠關上的瞬間,最后看見的是人類手中閃著寒光的針管。
她被幫在了特制支架上,每根血管都插著輸液管。
鏡子里陌生的類人軀體,頭頂卻還殘留著綿羊卷毛。
垃圾堆里堆滿了“失敗品13號”的標簽。
NPC基因鏈又崩潰了,準備銷毀程序。
就在這時,運輸艙轟然開啟。
人魚少女被鐵鏈鎖著推進來,鱗片在無影燈下泛起幽藍的光。
她掙扎時掉落的鱗片,被研究員匆匆研磨后塞進小金的輸液瓶。
奇跡發(fā)生了。
羊角緩緩消退,鏡中的面容開始扭曲變化。
最終定格成與金父女兒七分相似的模樣。
金父狂熱地撫摸著培養(yǎng)艙。
金父完美!
金父把閃閃的基因序列植入!
現(xiàn)實驟然回歸。
小金的手指顫抖著撫上頸間的珍珠。
珍珠表面突然泛起幽藍的波紋,仿佛感應到什么般微微發(fā)燙。
小金每次基因崩潰……這顆珍珠就會滲出液體……
宋亞軒猛地從浴缸中撐起身子,水花濺了一地。
他耳后的鱗片完全張開,在燈光下折射出與小金珍珠完全相同的光暈。
宋亞軒是我母親的眼淚。
宋亞軒你有見過她,是不是?
宋亞軒她還活著,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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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接下來的故事,是不是小蝌蚪找媽媽?
長明夫人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