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送走祝英臺后,梁山伯帶著四九往回趕。
此時的書院里,學(xué)子們也正因他而議論紛紛。
宣傳欄上貼著一張新的公告:我書院學(xué)子梁山伯,品學(xué)兼優(yōu),文才出眾,被擢拔鄮縣縣令,即日赴任。
秦京生滿眼羨慕:“梁山伯真是走了狗屎運,學(xué)業(yè)未竟就要去當(dāng)官了?!?/p>
王藍田冷哼道:“一個小小的縣令有什么了不起!在我王家看來,狗屁不如,一錢不值!”
“是啊,鄮縣縣令狗屁不如,一錢不值。太原王家有如狗屁,值得一錢呢!”
荀巨伯的話讓眾人都笑了起來,王藍田氣得要打人,卻被荀巨伯一把推開。
此時梁山伯趕來,四九看著公告又蹦又跳,開心的說道:“公子,你當(dāng)官了!你要當(dāng)官了!”
王藍田不屑一顧,“得意什么,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給我王家提鞋都不配!”
梁山伯卻沒有計較,反而語重心長道:“藍田兄,此言差矣。能為百姓盡一份力,是山伯畢生所愿。莫說是個縣令,哪怕是衙門一名差驛,山伯也甘之如飴?!?/p>
王藍田撇撇嘴,“人窮志短,胸?zé)o大志!”
梁山伯的志向,如今這書院怕是只有荀巨伯能理解了,但心中不免擔(dān)憂。
他將梁山伯拉到一邊問道:“你想好了嗎?真的要去任鄮縣縣令?我聽說鄮縣連年水患,民不聊生,多少縣令都栽在那個地方!那個位子不好做啊!”
梁山伯不以為意,“你我相交這么久,你什么時候看我怕過?”
“就是知道你不怕我才擔(dān)心呢!”荀巨伯嘆了口氣,“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梁山伯搖搖頭,“你的學(xué)業(yè)還沒有完成,我怎么好耽誤你的功名呢?”
“英臺和你都走了,知音盡散。我自己留在這兒還有什么意思呢?”
荀巨伯的聲音有些惆悵,梁山伯卻反問道:“你和我去鄮縣,那蘭姑娘怎么辦?”
荀巨伯這下不說話了。
沈清寧此時也有些郁悶,這祝英臺前腳剛走,僅僅隔了一天,梁山伯也要走了。這恰恰印證了自己之前的猜測,男女主要換地圖,書院的劇情要結(jié)束了。
雖然梁祝故事里他們同窗三年,但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這個三年應(yīng)該是個約數(shù)。沈清寧有預(yù)感,他們這些配角或路人甲,很可能也待不長了。
沈清寧還是很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的,每天上上課,跟馬文才談?wù)剳賽?,閑來無事看看戲,可惜,這樣的日子怕是長久不了了。
“怎么啦,心情不好?”
馬文才見她一臉惆悵,將她拉到角落里問道。
沈清寧搖搖頭,“我沒事。”
“你不會是因為梁山伯要走才不高興吧?”
馬文才瞇了瞇眼,不怪他這么想,沈清寧就是看了公告后才不高興的,而那公告不就是說梁山伯當(dāng)了縣令要即刻赴任嗎!
雖然沈清寧的確是因為這個原因心情不好,但這話經(jīng)過馬文才的嘴說出來怎么就那么別扭呢。
“停止你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沈清寧扯了扯馬文才的臉頰,“我沒有不舍得梁山伯走!”
“哼!”馬文才將她的手拉下來握在自己手里,“那你也要自覺點,不準(zhǔn)因為別的男人情緒起伏?!?/p>
“知道了,醋壇子!”
“你給我足夠的安全感我自然不會亂吃醋!”
“那祝英臺留給梁山伯的信,我總得給人家吧。”
“我去替你送?!?/p>
“行行行,你去你去,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