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房門被打開了,露出了一條門縫,門縫里有一只眼睛,陳嶼一眼就認出來了,是秀姐,陳嶼雖然有種想因為秀姐沒敲門就開門就把秀姐攆出去的沖動,但還是問了一句:“外婆?你來干嘛?”,“啊哈,你的房間門還沒鎖啊,沒什么,問你件事兒?!毙憬忝媛秾擂危€是把來原因說了出來?!澳恪缘乃帯娴闹皇歉忻八巻?”秀姐不太敢直視陳嶼的眼睛,“嗯?怎么突然問這個?”陳嶼猜到了幾分,“啊,因為,那個……”秀姐還沒有想好理由就被陳嶼打斷,“算了,估計你也不會說實話,是那個醫(yī)生告訴你的吧。確實,安眠的,你就只問這一個對吧?”陳嶼看著還挺閑在,漫不經(jīng)心的倒著水。
秀姐:“???,不是,你怎么知道的?”“瞎猜的”陳嶼回答完秀姐后喝了一口水,“那還有一個呢?”秀姐死死盯著陳嶼的眼睛,生怕陳嶼不說實話騙她,“那一個……呃,有點記不清了,好像是治療焦慮的?!彼痛怪劬Γ孟裼衷诎l(fā)呆了,或者說,是在想別的事情。
“嗯,那你……有什么想吃的嗎?有想吃的我就去做,去買?!毙憬阃悗Z,眼神中有幾分期待?!安涣耍裁炊疾幌氤??!边€是這個回答,秀姐雖然還想勸說陳嶼下去吃點飯,但看了看陳嶼那有點疲倦的眼神,就下了樓。
“呼……這一天天的,凈是些什么爛事”她又癱在了床上,打開手機,發(fā)了條短信“不要再瞞她了,她什么都知道了?!笔謾C上顯示陳女士已經(jīng)讀了那條消息,只不過沒回消息,罷了,已經(jīng)習(xí)慣了陳嶼心說。她與陳女士從考高中的時候一直僵到現(xiàn)在,畢竟陳雪女士15年來從來都沒有往這個家打過一次電話,以至于陳嶼的一年級的學(xué)費都拖了一個多月才交上,她還記得,當時秀姐直接一天打兩份工,一個月兩份工加起來也就才3000,勉強交了學(xué)費,后面又是書費,年級對她這個學(xué)生印象特別深,畢竟又欠債,又愛惹事,直接在初一就逃了課,那節(jié)課剛好是校領(lǐng)導(dǎo)來檢查,校領(lǐng)導(dǎo)通報批評了這位學(xué)生,可,他們只知道這位學(xué)生逃課了,卻不知道,這位學(xué)生逃課去干嘛。
想著想著,時光突然回到初一,當時班里的公開課快要開始了,陳嶼在陽臺和一個隔壁班的男同學(xué)聊著天,余光瞥見了一些場景,猛地回過頭,看見的是一群在講臺上練過抽煙檢討的男子在拳打腳踢一個女孩,好像還有人想性騷擾這位長得雖然不能說是國色天香但也能算是擁有瓊花玉貌的女孩,作為一個顏狗,陳嶼也是狠狠的心疼這個女孩了,直接對和她正在聊天的男生說:“有事,聊天作廢?!?/p>
她飛奔下去的時候,只能聽清那個男生爆了一句很大聲的粗口。
剛跑到一樓,她就看到其中一個能把所有女生惡心吐的男生郭俊豪這要去拉女孩的衣鏈子,而那個女孩雙手緊緊捂住胸口,聲音顫抖,小聲的說“不要,我求求你們,不要……”手還沒碰到領(lǐng)口,陳嶼就跟孫悟空下凡似的,雙手合十舉到頭頂,跳的都要比郭俊豪高了,郭俊豪還沒有察覺背后有人,其他人反而看到了也不敢上前攔,于是,郭俊豪就挨了陳猴子的第一劈頭掌。
“呃啊!誰呀!沒看到老子玩的正盡興嗎!”陳嶼打的有點偏,剛好把郭俊豪劈地上去了,陳嶼朝眼前的女孩伸了伸手,把女孩拉起來后,便轉(zhuǎn)身朝著郭俊豪,:“你陳爺爺都不認識了?”語氣雖帶著調(diào)侃,但郭俊豪察覺到了陳嶼就差把威脅兩個字寫在臉上,然后再對他招呼拳頭了,“???嶼姐?這是你們班的人?”郭俊豪瞥了眼陳嶼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頓時覺得自己今天有可能要掛,“呵?!标悗Z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班里面的人你就可以強迫人家,是嗎?”郭俊豪對后面的人使勁使眼色,想對他們表示就兩個女的,干得過!可后面的人就當做自己瞎了一樣,根本不帶回應(yīng)。
“對不起啊,嶼姐,以后絕對不會這樣了?!惫『酪姏]有人幫自己便只好先認個錯,“快滾,快滾,見到你就煩,不是在打架,就tm在給我招惹其他事情,一天到晚閑著沒事兒做的?!标悗Z皺了皺眉。“好好好!我們馬上回班!”這幾個說這是回班,結(jié)果集體去了廁所,不一會兒,就看見廁所煙霧繚繞,果然是去抽煙了。
陳嶼刮了刮眉心,恢復(fù)到了原來的表情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確實長的瓊花玉貌,只不過有些地方有點淤青,“嘖,那群sb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走吧,去醫(yī)務(wù)室?!?,女孩愣了愣,一瞬才反應(yīng)過來,眼前這個短發(fā)隨便拿一塊地方出來看都有創(chuàng)口貼的女孩子并不是和剛才那群人一伙的,“啊,好,謝謝你”
記憶就到這里,其他的陳嶼都記不清了,只知道后來自己因為沒去上公開課在講臺上練了一次檢討,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女孩,那個女孩就像消失了一般,她找遍了整個初中部,甚至還問了郭俊豪是不是他把女孩逼走的,可郭俊豪一個字都不知道,就這樣,又一個對她好的人離開了她的身邊,但是,陳嶼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把一個陌生的人貼在這個標簽里估計是潛意識作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