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婧久久未歸,卓翼宸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那個叫遠止的男人乖張桀驁,看著不像是個會恪守規(guī)矩的人。
總歸裴思婧是因為救她而來此,無論如何,他都要安全帶她一起離開。
門外傳來兩道不一樣的腳步聲,卓翼宸盯著窗外高矮不一的人影,緩緩起身。
他一開門,就看到宮遠徵滿面春風地牽著裴思婧,站在門外,那透著得意的笑,像是故意等著他來開門。
宮遠徵勾唇,松開了裴思婧的手,溫聲道:“夜里涼,姐姐睡覺時可要多穿些。”
卓翼宸冷冷地看著他,夜里涼不該多蓋被子嗎?
裴思婧輕輕點頭,“你也是?!?/p>
宮遠徵滿意地笑了笑,瞥了眼卓翼宸,便負手離開。
裴思婧見他這般傲嬌嘚瑟的模樣,不禁揚唇。
她看著一臉懵的卓翼宸,指了指房內(nèi),“卓大人,我們先進去吧?!?/p>
卓翼宸見她穿這么輕薄,關(guān)切道:“這里不比天都,瘴氣極重,裴大人還是多穿些,以免著涼?!?/p>
“嗯,你也要注意些身子?!迸崴兼宏H上門,去披了件外袍。
偏殿被隔成了兩間,一人一床,各在東西兩邊,雖是住在一起,卻也互不侵擾。
再者說,她與卓翼宸是一同經(jīng)歷過幾番生死的同僚、摯友。他一身正氣,心中唯念著文瀟一人。
而她無牽無掛,心里坦然。
即便與他共處一室,他們之間絕不至于有逾越之舉。
宮遠徵的擔心,屬實多余了。
夜已深,徵宮里的燈都滅了,某間屋內(nèi)的喘息聲卻越來越重。
半響之后,伴隨著一聲悶哼,一切又歸于平息。
宮遠徵緩緩睜開眼,擦干凈手上的東西。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嘴邊噙著濃濃的笑意。
她又讓他情不自禁決堤了。
不過這一回,是她在上面。
清晨,睡夢中裴思婧翻了個身,便感到身下有一股熱源流出,她一算時間,應該是來葵水了。
不巧的是,此時卓翼宸也剛起來,聽著像是正在更衣。
裴思婧竟忽略了他們同住在一間房里,會有這方面的不便。
她現(xiàn)在躺著也不是,起來也不行,處境很是尷尬。
更尷尬的是宮遠徵好像來了……
“姐姐,你醒了嗎?”敲門聲持續(xù)不斷,裴思婧只能假裝還沒醒,讓卓翼宸自己去應付他。
卓翼宸聽到聲音,見裴思婧沒回應,想著應是沒醒,敲門聲又急,他只穿了個里衣便去給開門。
“吱——”
宮遠徵見到是他,臉色瞬間就變了,語氣冰冷無禮:“她呢?”
卓翼宸也沉著個臉,如實告訴他:“她還沒醒,你有何事?”
宮遠徵看他衣服都沒穿好,便不放心地越過他直接闖了進去:“我自己去喚醒她?!?/p>
卓翼宸眉眼微怒,對他的行為很不滿,“遠止,你怎么能……”
話音戛然,卓翼宸一轉(zhuǎn)頭便看到他已走到裴思婧床邊。
“真是荒唐!”
他不便過去將他帶出來,畢竟那是裴思婧的房間。
宮遠徵絲毫不理會他,蹲在床邊輕輕喚醒裴思婧,“姐姐,我餓了……”
裴思婧嘴角一僵,眼睫動了動,佯裝剛醒。
宮遠徵鼻子嗅了嗅,感覺聞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他看看床上的女人,又看看卓翼宸,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可怕的念頭。
“他碰你了?”他雙眸頓時變得狠戾,還帶著一絲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