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傅嬤嬤送來新制的衣裳,說是宮門上元節(jié)的慣例,各宮女眷都有。
秦霧漓當時忙著制花燈,并未細看,她想著既是過節(jié),那今夜定是要換上新衣裳的。
熟料她沐浴后準備換上時,才發(fā)現(xiàn)這衣服款式也未免太過新潮。
她怎么看著……與揚州酒樓里那些舞姬穿的有些相似?
她覺得太露骨,便又在外面披了件同色的裘衣。
水榭蘭庭之中擺著精心籌置的佳肴和美酒,波光瀲滟的湖面上漂浮著盞盞荷花燈。
夜色融融,天上繁星點點。
宮遠徵剛從醫(yī)館回來,入眼便見整個徵宮都籠罩在五彩斑斕之中。
醒目的蛇形花燈佇立在庭院正中,憨態(tài)可掬的模樣讓他不禁眉眼舒展,糜然一笑。
幾個躲在暗處的身影,悄悄舉起竹筒,動作一致地燃放起各自手中的煙花。
在漫天絢爛的煙花之下,秦霧漓從蛇燈后出來,笑盈盈地緩緩走向呆站在遠處的宮遠徵,手里提著一盞小巧的花燈。
“公子,上元節(jié)快樂~”
詩慧領(lǐng)著其他下人悄悄退下,這偌大的徵宮里,只剩下他們二人。
“上元節(jié)快樂,阿漓?!边@句話吐出的一剎那,他仿佛被一股溫暖的力量瞬間抽離了緊繃的思緒。
縈繞心頭的制毒之困,此刻如煙消散。積攢于身的疲憊也似被這節(jié)日的喜氣滌蕩得干干凈凈。
秦霧漓把手里的花燈給他,“這是給公子的,那個大家伙也是給公子的?!彼χ噶酥干砗竽侵幻任?。
宮遠徵接過,隨她走近那只蛇燈細細觀摩。
才不過幾眼,他便瞧出了個所以。當初在各宮考驗新娘時,她的作品就曾“一鳴驚人”,眼下這巨作,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宮遠徵扯過她半摟著,佯作不知地問:“為何這蛇的眼睛如此之圓?粉色的蛇配著黑色的劍,阿漓的設(shè)計還真是獨具一格?!?/p>
秦霧漓一聽,嘴角都快壓不住了,她正兒八經(jīng)地向他介紹道:“此蛇外冷心熱,所以是雙色的皮膚。至于這雙幽藍的大眼睛嘛……”
她歪著頭看了看宮遠徵的眼睛,然后滿意地點了點頭,“畫的很是傳神!”
“這佩劍和暗器袋,自然要隨他主人一樣咯~”
宮遠徵勾起唇角,帶著幾分無奈與寵溺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就這么把它放在徵宮最顯眼的位置,下人來來回回看了一整日,我這一宮之主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秦霧漓把臉往前湊了湊,笑著打趣他:“公子說笑了,別說是咱們徵宮,放眼整個宮門,可都沒人敢取笑您這位高冷俊傲的宮三少爺~”
他眉梢一挑,笑意愈深,“是詩慧告訴你,我喜歡小蛇?”
“嗯~”她點點頭,“紫商姐姐偶爾會喚公子‘小毒物’,公子又喜歡研制毒藥,所以我覺得跟蛇還是挺相似的。但公子又不似毒蛇那般兇狠,所以才特制了這么個可愛又俊俏的萌物,公子喜不喜歡?”
她眉眼彎彎,明珠流轉(zhuǎn),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他眉心微動,眼里的炙熱的愛意逐漸蔓延開來,低低的聲音里夾著柔情:“當然喜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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