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笆稀稀疏疏地圍在院外,一條小路通向遠方,蜿蜒曲折,一眼望不到盡頭。
小路兩旁的樹木郁郁蔥蔥,但枝頭的新芽剛剛萌發(fā),還沒有形成濃密的綠蔭。
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下,形成斑駁的光影,讓人感到一種寧靜而美好的氛圍。
許離劍站在右側(cè),左手握著一碗關(guān)東煮,右手不時地指指點點,仿佛一位正在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
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掌控力。
宋卿白則靜靜地站在左側(cè),時不時伸出手放在眼周,凝望著遠處的方向。
他的目光深邃而神秘,讓人不禁想要探究他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
程鶴宇被兩人夾在中間,滿臉黑線,心中暗自嘀咕:這兩個家伙到底要干什么?他們帶我來到這個地方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終于,程鶴宇忍不住開口問道:“我說……你們帶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疑惑。
許離劍將一串魚丸塞入嘴中,嘴巴里滋滋作響,一邊嚼一邊模糊不清地說道:“當(dāng)然是……帶你……去……”
話未說完,只見宋卿白一拳頭敲在許離劍背后,卡得許離劍連忙將嘴里的魚丸吐了出來。
“吃吃吃,你是在仙界沒吃過好的嗎?”宋卿白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哎呀,小白這真的好吃,呢,還有半個,我忍痛割愛給你吧?!痹S離劍笑嘻嘻的拿出他吃過了半個魚丸,上面還掛著他的絲絲口水。
宋卿白跑到一旁干嘔幾口,恨不得把早餐吐出來。
許離劍倒是大方的解釋起來,“據(jù)我打聽,葉螢晗剛?cè)氪髮W(xué)的時候,就報名了大學(xué)的文學(xué)社,偶爾沒課的時候都會來這里,所以這正是你的好機會?!?/p>
程鶴宇聽了許離劍的話,心中一陣感動,原來他們是為了自己…
他感激地看了看許離劍和宋卿白,然后接過那半個魚丸,毫不猶豫地塞進了嘴里。
“走吧,先進去看看?!彼吻浒讖娙虗盒囊粩v一扶的向文學(xué)社里走去。
三人輕輕推開那扇門,懷著期待的心情走進去。
然而,他們所見到的景象卻讓人大失所望。眼前沒有琳瑯滿目、擺放整齊的書籍,也沒有充滿詩意與雅致的布置,更不見那些意氣風(fēng)發(fā)、探討知識文學(xué)奧秘的天驕學(xué)子。
取而代之的是,房間里僅有一張極小的桌子,仿佛被壓縮到極致,讓人難以想象它能有什么實際用途。
而旁邊的一架破舊書柜更是引人注目,上面的書籍早已受到蜘蛛網(wǎng)的“洗禮”,顯得破敗不堪,似乎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和無人問津的寂寞。
整個場景給人一種荒涼、冷落的感覺,與之前的期望形成鮮明對比。
“這……”程鶴宇三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和失望。
“怎么會這樣……”宋卿白喃喃自語道,“難道我們的消息有誤?”
許離劍撓了撓頭,也是一臉不解,“不應(yīng)該啊……我明明打聽到葉螢晗經(jīng)常來這里的。”
程鶴宇皺起眉頭,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試圖找到一些線索。
他走到那張小小的桌子前,發(fā)現(xiàn)上面有一堆凌亂的紙張,上面似乎寫著一些文字。
他拿起其中一張紙,輕輕地展開,紙張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一段故事。
他凝視著紙上的文字,眼神專注而深邃。他輕聲念出紙上的字:“《月下相思》……”
程鶴宇微微停頓一下,似乎在感受這首詩的意境。
接著,他繼續(xù)念道:“明月升高照九州,千里相思隨江流。星辰點點映眼眸,思念連連無止休?!?/p>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將詩歌中的情感表達得淋漓盡致。
“哎喲,我去不錯呀?!痹S離劍被吸引了過來,瞬間搶過那張紙,仔細端詳起來。
一邊看,一邊忍不住贊嘆道:“這首詩真是太有意境了!”他的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發(fā)現(xiàn)了寶藏一樣。
然后,他開始悠悠地品味起詩句來,試圖理解其中的深意。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其實一句都沒看懂吧?!彼吻浒椎脑捳Z如同一盆冷水,無情地潑向了許離劍。
他的表情冷漠,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聽到這句話,許離劍的臉色頓時變得尷尬起來。他原本高漲的情緒瞬間低落下來,有些不知所措。
但很快,他又恢復(fù)了自信,強詞奪理地說道:“誰說我看不懂?我只是覺得這首詩寫得一般般而已?!?/p>
說完,他還故作鎮(zhèn)定地點點頭,表示自己的觀點。
程鶴宇無奈地笑了笑,解釋道:“這字跡不是晗的。”他的目光落在紙張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失望。
許離劍一聽,立刻又搶過來說道:“我就說嘛,這詩寫得確實很一般。嬌柔做作,毫無陽剛之氣?!?/p>
他的臉上露出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情,仿佛對這首詩充滿了不滿。
宋卿白望著眼前這位變臉大師,心中滿是嫌棄和厭惡。他真希望能一拳打在許離劍的臉上,讓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實力。
“行了,行了,這里想必也沒什么線索,先回去買點吃的,再想辦法吧?!痹S離劍擺了擺手向門口走去。
就在這時,一個小小的黑影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手持一把掃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許離劍,一掃帚將他打得人仰馬翻。
“哼,竟敢說姑奶奶我作的詩不好!你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烤谷贿€敢私自闖進我們文學(xué)社!真是無法無天了!”
那名女學(xué)生握著掃帚,叉著腰,怒氣沖沖地大聲喊道。她的眼中閃爍著憤怒和不滿,顯然對許離劍的行為極為惱怒。
與此同時,一名男子氣喘吁吁地從后面跑了過來,慌忙抱住女子的腰,試圖阻止她繼續(xù)向前沖去。
“吱呀”一聲,伴隨著大門被推開,一道輕靈的聲音如同風(fēng)笛一般傳了進來。
“會長,副會長,你們這是怎么回事?”葉螢晗眨了眨眼睛,臉上滿是疑惑地看著愣住的兩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