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有了預(yù)感。

你，我的初戀……

你逃不不了那些難題，

更不可能妄想逃避得了我。

————【正文】————

格羅斯托著腮，眼神渙散地看著窗外的蒙蒙細(xì)雨，就在這分神的頃刻間，殊不知外出辦事的施耐德已經(jīng)回來了。

咔嚓，清脆的聲響從身后傳出，臥室的門把手被人扭動。

嘎吱，門被推開后，視線中站在門外的施耐德似乎遇到了煩心事，那些意外事情就像是只猛禽一樣，逼著他墜落萬丈高樓。

“怎么了，想到什么難過事了嗎……”

格羅斯目光重新匯聚，看著窗戶玻璃上倒映出的施耐德，纖細(xì)的手指撫上玻璃，一點(diǎn)點(diǎn)的擦去霧氣，就像是在擦去某人的淚水一樣。

“……沒什么。只是，離開我的愛人太久了，心里不安定而已”

施耐德收起不言而喻的表情，話說完后，努力將嘴角微微上揚(yáng)，盡管表面上看起來輕松，但格羅斯依舊看出了他的疲憊。

“哦……”

格羅斯?jié)u漸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松開了雙手。

他身子向后舒坦的靠在椅背上，看著窗戶，玻璃上的可憐雨滴們滴落在無形的屏障上，蒸發(fā)，消散，卻無法透過這扇脆弱的玻璃。

正如施耐德一樣，從他其貌不揚(yáng)的外貌看上去就像是指尖上很容易了解到的一個小人物，可是一旦深入接觸過后才知道，他的內(nèi)心就像那扇玻璃窗戶。

所有的努力渺小到像是雨點(diǎn)，打不破脆弱的，無形的玻璃，也就沒人能窺探玻璃后的一切。

“我有個，難以啟齒的問題……打算，問你”

格羅斯輕聲地開了口，小心翼翼的他和之前在地下室內(nèi)暴躁的他判若兩人。

他理解，如果敢在他心情難堪的時刻去刻意激怒他，他突然就會變得像個瘋子一樣，癲狂，躁動……

“什么問題？”

施耐德的目光瞬間警覺了起來，眼神下暗藏著殺意。

“你在遇到我之前，有過喜歡的人嗎？”

格羅斯說完，又看著窗戶，看著施耐德的倒影。

“為什么你要突然問這個？”

施耐德走到格羅斯附近，雙手抱胸，滿臉疑惑地看著愣神的格羅斯。

“沒什么……想起了某些事而已”

格羅斯話剛說完，長舒了一口氣，雙手舒展后環(huán)著胸，閉上雙眼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呵，你覺得，我這個瘋子會有嗎？”

施耐德嗤笑一聲，像是看冷笑話一般看著格羅斯。

“嗯？難道沒有嗎？”

格羅斯聽見這出乎預(yù)料的回答，第一反應(yīng)是認(rèn)為他在撒謊。轉(zhuǎn)頭疑惑地看著向他緩緩走近的施耐德。

“呵，我這個瘋子，對情感看的又不是那么重。不像某人~”

施耐德走到格羅斯身邊后，又轉(zhuǎn)頭走到床邊撲通一聲躺下，他將頭埋進(jìn)柔軟的被子里愜意地說著。

當(dāng)他最后一句話說完后，一轉(zhuǎn)頭，目光卻和格羅斯的視線對視了。

“……”

格羅斯沉默不語，他下一刻意識到施耐德在諷刺自己，為了芙麗娜，強(qiáng)盜和綁票的關(guān)系。

芙麗娜為了活命只能屈辱的屈服，外界的新聞甚至流傳她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他毀了她的聲譽(yù)，也毀了她的后半輩子。

格羅斯竟然聽信了赫斯空口無憑的謊言而拋棄了勞拉爾，出事后想推卸責(zé)任但又悲痛不已。

格羅斯從一開始便將所有感情看的太重了，他不想讓自己的“同事”對他感到厭惡，也不想傷害自己的妻子。

但直到他殺死了克里斯汀后，一切都變了。

“哈哈哈……開玩笑的啦，你別往心里去。”

施耐德放聲笑著，起身走向滿臉不悅的格羅斯。

“但有一點(diǎn)不得不承認(rèn)，從我跟著你開始的那一刻起。”

施耐德站在格羅斯身邊，手撫上他的肩膀，一臉寵溺地看著他。

“你，就是我唯一的初戀”

施耐德俯身貼在格羅斯耳邊，故意將“唯一”二字重讀，說完后試圖親吻他的臉頰。

“初……初戀？”

格羅斯一臉惡心又震驚地推開了施耐德的腦袋，看著施耐德這副寵溺的模樣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也就是說……那天意外的吻，是你的初吻？？你之前，難道沒有和異性接觸過嗎？”

從格羅斯嘴里冒出的一連串的問題著實(shí)逗笑了一旁看笑話的施耐德。

“我不都說過了嗎？你，我的初戀。留給初戀的難道不是初吻還能是什么？”

施耐德開玩笑似的說著，彎下身子靠近格羅斯，將慢慢地貼上他的臉頰。

“呃……可是，我不想再和你保持這種奇怪的關(guān)系了……”

格羅斯不斷地避開施耐德的迎合，艱難地開口說道。

“什……什么？！可我們才安定沒幾天……”

施耐德滿臉不可置信，卻又帶有幾分挽留的模樣，右手緊緊的捏著格羅斯的左手說道。

“究竟是為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指出來……”

施耐德刨根問底似的不停問著，眼低漸漸地升起一股憤怒的神色。

“沒……我不是指那種初戀的關(guān)系，我是說……”

格羅斯百般努力地嘗試避開他銳利如刀鋒般的視線，與他強(qiáng)制性的接觸。

“不是初戀關(guān)系……難不成，你是指你要進(jìn)一步和我發(fā)展戀人關(guān)系嗎”

施耐德眼底閃爍出絲絲光芒，在格羅斯身邊蹲下身子，仰視的姿態(tài)看著不斷逃避的他。

“呃……我……是指……”

格羅斯在進(jìn)一步斷斷續(xù)續(xù)的辯解里，余光細(xì)致的地看著施耐德眼神的變化。

他開始意識到可能沒有后悔的回頭路了，只能憋紅了臉說著，眼神在不斷地閃躲。

“呃……大，大概吧……”

“那今晚，將會是我們發(fā)展關(guān)系的第一步了，怎樣？親愛的……”

施耐德笑盈盈的捏住格羅斯的手，將其撫上自己的臉龐，指尖神經(jīng)上的觸感在刺激著他的一切。

“算了，逃避還是逃不了問題……”

格羅斯心里暗暗的說著，努力平復(fù)身體的一切不適，掩飾住厭惡的眼神。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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