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門被推開,聲音很輕。
一頭黃毛撞進(jìn)了他的視線,差點晃瞎他的眼,在門口搖了兩下花手,一甩頭發(fā)進(jìn)來了。
他是自己的二貨室友,順木棲。
在追林彥澤這條路上,這二貨沒少使了絆子,就恨不得自己脫了躺大路上,物理、法術(shù),雙重攻擊。
別看他平日里嬉皮笑臉的,可當(dāng)他結(jié)婚的那一刻,他哭了,哭的比死了親爹還慘。
當(dāng)時,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老弟,你要幸福啊!一定要幸福啊!”
后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手機(jī)也聯(lián)系不上他。
“蘇老弟,你看我,帥不帥?!表樐緱K然拋了一個媚眼。
“包帥的?!碧K然違心的夸獎著。
這黃毛染的,跟誰在上面竄了似的,若不是他的顏值真的很抗打,不然還真齁不住這顏色。
“喲?喲!喲~”
順木棲似乎看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面相都變的,面容逐漸變異。
“你別嚇我,你是不是染頭發(fā)的時候把腦子也染壞了?!?/p>
蘇然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說這二貨把理發(fā)師生吃了他都信。
理發(fā)師:嗯?我上早八!
“喲~喲西,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記得這個時間段,你不應(yīng)該頂著將近四十度的高溫給你的林giegie送水嗎?八嘎呀路!”
順木棲捏著太君的語調(diào),擠眉弄眼,這聲音,這神態(tài),專業(yè)的太君也不為過。
“我想通了,我不舔了,世上男人這么多,我又何必吊在一顆樹上呢?”
他扯出一抹苦笑。
自己愛了八年不過是一場笑話,早該知道林彥澤不是那個大哥哥的,可是自己偏執(zhí)的不承認(rèn),那個結(jié)局,也是自作自受。
“喲西,然然花姑娘終于想通了,是不是要投入我滴懷抱,讓哥好好疼疼你?!?/p>
說著,便脫下自己的防曬衣,露出白色的背心,薄薄的背心甚至能看到那精致的腹肌,隨著呼吸不斷地起伏。
順木棲搓著手爬到蘇然床上,單手扣住蘇然的手腕,壓在他身上。
“哈哈,癢,你這樣我報警啦!哈哈。”
蘇然閉上眼睛,不敢看他,他背心上印著的禽獸裁決者實在讓人嘴角掛不住,他看到他就想笑,一看他,就想笑。
手腕上力道一松,用力刮了一下蘇然的鼻子,鼻尖一陣發(fā)痛。
“這次你要堅持多久?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
順木棲這是打心眼沒有相信自己,畢竟自己當(dāng)時舔狗形象實在太深入人心了,早上帶飯,打球搬水、洗衣服,整日被呼來喚去……就差躺人家床上給人暖床了。
“挖槽!挖槽!挖槽!”
順木棲連說三聲國粹,上下滑動蘇然的手機(jī),不敢相信蘇然把林彥澤刪掉了,而且刪的一干二凈。
打了自己一巴掌,好疼!好家伙,不是夢。
“我不打算浪費(fèi)時間在他身上了,我打算考京華,金融系?!碧K然很認(rèn)真的說道。
上一世的經(jīng)歷讓他明白,沒有誰能靠得住,弱小總會被人控制,欺凌。
既然重來一次,必然不可能在去走那條老路。
現(xiàn)在十七歲,一切都剛剛好,父母健在,有疼愛的哥哥,有健康的身體。
“京華?你確定?”
他拿出成績單給了蘇然一擊重錘,他們一個倒數(shù)第一,一個倒數(shù)第二。
空氣有一瞬間的尷尬,一只烏鴉飛過,順帶在他頭上拉了一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