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金吾衛(wèi)校場
校場上,海昌伯見魏延瑜走來,冷笑兩聲,看人走近,馬上又面帶笑容。
穿著金吾衛(wèi)軍甲的魏延瑜,被按坐在將子上。
魏廷瑜: (推卻)宋墨還沒到,我坐不合適。
包括海昌伯在內(nèi)的一群士兵為他扇風,海昌伯將旁邊桌上放的橄欖脯拿出一顆塞進他嘴里: 侯爺,我們平日都是如此,坐著稟事議事,半個時辰便散了。
魏延瑜:那你們也坐——
海昌伯:我們就不坐了。你聽說了嗎?世子要整治我們呢。
魏延瑜: 我們…
海昌伯:其實也不是我們,就是你呀,我們都是陪練的。
魏延瑜周圍的其他勛貴聽后跟著隨聲附和。
沐友明: 是呀,就是因為你,我們估計沒好日子過了。
魏廷瑜: 此話怎講?
海昌伯: 宋墨和竇閣老新仇舊怨一堆。那宋世子與竇家水火不容,那是滿城皆知,你是竇家準女婿,這筆賬不算你頭上?
魏廷瑜: 那是實在冤枉……
魏廷瑜聽的一頭霧水,宋墨聽著他們聊天面上笑著走上前也拿了個橄攬脯吃。
宋墨: 貢品橄欖脯, 一顆值三百文。哪位同你出手如此聞綽?
海昌伯: 我的,侯爺分給大家嘗鮮提神。畢竟以前操練從未起那么早過……
魏廷瑜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把自己供出來了,坐在凳子上手足無措。
宋墨: (喝馬)軍中站坐有矩、嚴禁私食。嚼了此物的,負重一石、臥爬十里!這兒只認軍職,不認勛爵高低,再有喊錯的,革職。(看著海昌伯)始作俑者,多加十里。
海昌伯: 你不也吃了!
宋墨: 因為我知道軍中最重要的便是上下一心 今日我陪你們一起挨罰!
陸鳴扔來負重袋,宋墨第一個綁好負重袋,隨即也給魏延瑜綁好。
魏廷瑜: (叫屈)冤枉啊,世子……不,同知大人!是他們拿我當槍使,不是我要坐…要吃的。
宋墨直接把他按倒在地: 閉嘴!臥爬!不會就跟著我學!
宋墨第一個臥倒,魏延瑜滿臉痛苦地跟上,其他吃了橄欖脯的士兵無奈也跟上。
所有人氣喘吁吁,甚至累得干嘔。
宋墨: 最末完成的,加練負重下蹲半個時辰。
負重隊頃時快了起來,只有魏延瑜原地不動趴在地上。
魏延瑜: 不行了,我實在不行了!我動不了了!
宋墨: 最末完成的再加不準用午膳。
魏延瑜:不準吃飯!?那可不行??!
眾士兵坐在一旁拿著饅頭、就著成菜吃午飯,魏延瑜狼吞虎咽很快就一個饅頭下肚。
宋墨: 沒人跟你搶,好歹是濟寧候,吃相未免太難看。
魏延瑜: 我不擅鍛煉,如今感覺這饅頭比府上山珍海味還香。
宋墨: 是嗎?既然如此難得一練,我得抓緊時間多練練你呀。
魏延瑜: 別呀,方才就聽說您要特訓我,如此針對我是為何?我雖跟竇家四小姐有婚約在身,我卻沒有半點要站邊竇家的意思!
宋墨: (試探)侯爺不是馬上就要跟竇家四小姐成親了么?
魏延瑜: 都是父母之命,實屬無奈。那四小姐言行粗鄙,實非良配。
宋墨瞪了魏廷瑜一眼,魏廷瑜汗毛直豎,以為說錯什么話了。
魏廷瑜:世子,不……同知大人為何這樣看我?
宋墨: (假笑)你說得對,四小姐壓根就不是個好人。
魏廷瑜大悅,以為覓得知己: 世子也這么以為!那竇昭就是少時不孝,被寄養(yǎng)在田莊養(yǎng)大的村婦!跟著下作之流長大,目無尊長,不顧禮法,要不是有幾分姿色,可謂一無是處。
宋墨此時看著魏廷瑜的眼神透若股殺氣,拳頭越攥越緊,表情卻顯得很松弛。
魏廷瑜并未發(fā)覺,還在嘮叨: 不過四小姐的優(yōu)點還是有的,那便是眼光不錯,看上了我!還對我一片真心的,急著讓她五叔定日子,哎……也罷,就權(quán)當取了一只會生金蛋的雞回家吧 ……
宋墨站起身把魏廷瑜也拽了起來: 給我去練騎術(shù)!
魏廷瑜: 啊…還沒吃飽呢…
宋墨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強行將魏廷瑜一同拉上馬,沒等魏廷瑜坐穩(wěn)就開始駕馬,
魏廷瑜發(fā)出陣陣慘叫:啊啊啊啊……
宋墨:再叫一聲,加練十圈!
圍桌吃飯的同僚見狀,嚇得趕緊站起來了。
沐友明:不是說意氣相投嗎,侯爺這是命都要沒了……
海昌伯: 哪來的意氣相投?那叫泄憤!
京城/街道
宋墨騎馬回去,陸鳴隨行。
陸鳴: 世子,這魏廷瑜他眼是瞎的心是黑的,著實配不上四小姐!
宋墨: 他千萬種不好,卻是與竇昭有婚約的人。
陸鳴心有不甘:既與四小姐有婚約,卻在背后詆毀中傷。此人人品不良,我們是不是該提醒一下四小 姐?
宋墨: 我怎會不知。我覺得他心性不堅、人品不佳、實非良配,可竇昭卻對他有意……這眼光真差的可以,但我始終覺得竇昭在撤謊,不知是有何苦衷,我得去探清是竇昭的心思。
宋墨輕嘆,掏出頸間的骨笛,看著香囊球,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