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一日的奔走中,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從她成長到能與牧首一同巡查的年紀開始,牧首對收集棄星的興趣盛了許多,他開始收集情報,詢問情況,招攬人才,親力親為,始終空洞的王座前方。逐漸多起了生氣
瑞希今年的第15次外勤.....唉,牧首大人這幾年可真是辛勤了很多
瑞希搖了搖頭說
繪私下妄議教宗,就不怕他聽見了反過來懲罰你?
少女看了看他說道
瑞希這就要看牧首大人的小耳朵愿不愿意封口了
他調(diào)笑的看了少女一眼,她抱起雙臂,無奈的看了瑞希一眼,他立刻舉起雙手,笑嘻嘻一副“大人有大量”的神情
瑞希說起來。離星的民眾很是喜歡你,你本來只是去觀察情況,卻還順手幫他們開了個重建工程,而牧首大人只與戰(zhàn)事掛鉤,開頭整頓時也雷霆一樣把里里外外都震懾了清楚
瑞希微不可查的朝她眨眨眼,她明白他提醒的意思,她抿緊嘴唇,而他哼著歌從她身邊掠了過去
時過境遷。然而離島之事并非個例,若說牧首是烈火般的劍,她便是靜水般的盾,他從不忌諱以雷霆萬鈞之心威懾眾人,而她....猶如高山旁邊的洼地一般。承接著自他身上流走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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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你們稱我為賢德樞機
她從衣領(lǐng)下取出一顆凝結(jié)的紫色水滴,凝視著它散發(fā)出的不詳氣息,這顆水滴來自芙島..........是她離開前獲得的東西,剛才牧首迎接她時并未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他端詳她時只會關(guān)心傷口。從不帶任何懷疑
...
繪.............“取而代之”?
她將這小小的墨點扔了出去。它如同生物般蠕動起來,在桌上劃出字跡
還是那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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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 人畏懼最高當權(quán)者時敢怒不敢言,那些不敢言說的東西往往就落到副手頭上,要么諷刺挖苦她,要么....崇拜皈依她,所以.......想皈依我么?
她隨手挑起桌邊的匕首,如扔飛鏢一般朝那墨點扔了過去,密閉空間內(nèi)響起刺啦一聲。紫色墨點散如灰燼
可這群“賭徒”怎么會天真到覺得我是好人呢?所以那就來為新一輪賭局投名了
離開芙島前
樞機大人.....樞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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樞機大人,求您聽我說完!
繪沒什么可說了。你們打的算盤未免貪婪過頭了,跑到我面前來詆毀教宗,難道是想造反嗎?
不,我們不是---
樞機既然說得這么敞亮了,怎么不直接處死我們呢?
繪哦?這位........大人。我之前還真沒見過您 既然是紫色印記,我是該稱呼您.......皇子殿下了?
我可受不起樞機這樣稱呼,國家已經(jīng)和我們的肉體一起覆滅,皇子我自然是當不了了,但過去父皇還在的時候,我倒是很清楚一種感受--那種不得不寄人籬下、聽憑指揮,當一個所謂的“繼承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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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
您停頓了。看來有些事的確天下大同,您也很清楚這次談話里埋著叛變的種子,但您并未出手,而是一走了之---
繪再說下去可就要越界了,皇子殿下
您不必這么控制力道的,處死我只需要動動手指不是嗎,我身上也沒有您想要的情報,剛才的所有談話不過是孤魂野鬼的拼死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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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求您.......呃
您果然還是沒有要我的命,樞機大人
繪給我滾回去,別再讓我看見你
好的,我一定躲得遠遠的,不會再讓教宗見到,再見了,樞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