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少商的話,程姎臉色一白,張嘴就要解釋什么。
可不待她張口,袁善見就悠悠然地端起茶盞,冷聲道:
“國法有言:
抗旨不遵,輕者立即處死,累及三族;
重則抄家,株連九族。
程三娘子慎言!”
程姎臉色一白,一時不知怎么反駁,只能諾諾地道:
“那,那是阿姊言語有誤,還、還望少商勿怪?!?/p>
程少商淡然一笑,甚是寬和:
“自家姐妹,言語失誤不值當什么。
只是,姎姎阿姊在外可要管好自己的嘴哦。
畢竟如今我程家也不過初入勛貴之列,朝堂上下毫無根基,地位搖搖欲墜?。?/p>
若是一不小心禍從口出~~~”
說著少商起身來到程姎面前,食指輕輕抬起程姎的下巴,語氣輕柔,眼神卻十分凌厲地道:
“阿姊最是知禮守禮,為此更是深受大伯母喜愛看重。
可莫不要因為自己而為程家招禍哦!
你說是吧,姎姎阿姊?
嗯~”
袁善見如今可當真是愛極了少商這般充滿活力,肆意張揚的模樣了~
故抬起茶杯,試圖遮住自己壓不下去的嘴角。
‘呵,真可愛!’
就連桑舜華和程止都沒有出聲阻攔,畢竟嫋嫋說的都是實話,更是為了程姎好,不是嗎?
程少宮更是和程頌咬著耳朵道:
“天哪,嫋嫋如今的模樣可太酷了!早該這個樣子了?!?/p>
唯有程始身旁的蕭元漪看不過為自己說話的姎姎就這樣被嫋嫋威脅欺負,故出聲道:
“嫋嫋,你怎么能這么對姎姎說話?
她也只不過在為我鳴不平而已。
你怎可聯(lián)合外人,言語欺壓于她?”
聞言,程少商輕用力,甩開了勾著程姎下巴的手指。
轉身態(tài)度端正,舉止優(yōu)雅地對著蕭元漪行了一禮:
“大伯母此言何意?嫋嫋不明白。
嫋嫋只是在好心勸誡姎姎阿姊管好自己的嘴而已。
畢竟多日前,汝陽王府一事,起因不就是姎姎阿姊的一句無知之言嗎?
嫋嫋自認這是為了程家好。
畢竟程家好,嫋嫋才能好不是嗎?
大伯母,您覺得呢?”
看著氣的捂著胸口的蕭元漪,程少商再一次幽幽開口道:
“哦,對了。
還有,大伯母,我如今是圣上親封的寧安郡君,恐以后便不方便與您行禮問安了。
還望大伯母以后警醒些,莫要遺忘了!”
說著程少商還故作懊惱地拍了下自己的額頭。
“哎呦,這還真是我的不是了?!?/p>
言罷起身笑著對著蕭元漪道:
“大伯母一向最重規(guī)矩體統(tǒng)了,怎會忘記呢?
對吧,大~伯~母~?
還有,姎姎阿姊也莫忘了,你可是大伯母心中最知禮守禮的‘貴女’了。
可別讓她失望才好!”
言罷就回到了座位,嬌嬌地撲進了桑舜華的懷里。
桑舜華知曉嫋嫋此言有些過了,但那又如何,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還不能讓孩子發(fā)泄一下了?
故只是無奈地點了點少商挺立的鼻尖,寵溺地笑了笑,就不在管了。
程止更是一個妻管嚴,女兒奴,就更不會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