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練的這是什么?”
揮出一掌,范閑能明顯感覺到體內(nèi)真氣的運行。
如果說這不是真氣,那是什么?
五竹跟在他身后,道:“不知道。”
邁過院墻,范閑在想風(fēng)絮是個什么情況。
但無論怎么想,范閑都覺得要先見對方一面。
“叔,既來之則安之,我覺得人得活在當下?!?/p>
給自己找了更多謎團,范閑有些不想探尋下去了,對于五竹說的闖后宮不被發(fā)現(xiàn)一事,范閑打著保票。
不說他昨夜伶仃大醉回了范府,就說今早燕小乙檢驗這事一出,他身上嫌疑就消失了。
所以,“你放心,絕對不會有人知道?!?/p>
這樣想著,他院落的門就被扣響了,王啟年的聲音跟著傳了進來。
“小范大人,小范大人——”
“我這邊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啊?!?/p>
范閑開了門,王啟年就將陳萍萍已經(jīng)知道是他夜闖皇宮的事說了出來。
很好,尸體暖暖的。
“怎么就被他知道了?”范閑納悶,不是,雖然他有自夸的嫌疑,但他這計劃瞧著也沒多大漏洞啊。
就他手賤沒把東西放回去,有點子難評。
等聽完王啟年說的話,范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鎖匠不是你的人,王啟年!你真是好樣的。
你要是想搞死我,直接動手啊,繞這么多彎子做什么。
對上范閑無語至極的表情,王啟年咽了口唾沫給自己找補,“這不院長大人說,無論你想做什么,都給你兜底……”
“我也沒想到那鎖匠是院長的人,這么多年了,合作的都挺好的,他走之前,我還送了一匹好馬呢。那牙口……”
對上范閑吃人一樣的目光,王啟年解釋的聲音越來越低。
“那我殺了你他兜不兜底?”
“瞧您,您這是在說笑呢吧……”王啟年縮了縮脖子。
“無妨,那鎖匠不知道我夜闖皇宮。”言下之意,也就是不需要受陳萍萍桎梏。
王啟年拍了下手:“您也不能將所有人當做傻子啊。”
“昨個皇宮進了刺客,您又不在家還穿著一身夜行衣,這要是鎖匠那口供一對,那可就哪哪都不對了?!?/p>
“先不用他?!狈堕e背著手,繼續(xù)道:“我先自己使使力?!?/p>
“還使什么力?”
王啟年臉上的心虛一抹而凈,“還有事要干?”
“昨晚上放贗品回去的時候,腦袋一抽拿了個東西。”范閑這話一出,王啟年立馬跟著抓耳撓腮,“小范大人??!”
“你這,你這……誒呀,你讓我說什么是好?!?/p>
“現(xiàn)在出了事,宮內(nèi)必然更加森嚴,這要是想再進去,比原來還要難不少?!?/p>
范閑心里思忖,“找個能隨時進宮的人幫忙。”
“怎么找人?真要找到人,這由頭總得有吧?!蓖鯁⒛瓯环堕e這想一招是一招地整怕了,想著這東西丟了也沒瞧見太后找,要是不是很重要的話,要不,就放放?
“不能放,東西不是我的?!边@時候恢復(fù)理智的范閑腦袋也有點作痛,真要事發(fā)了,首當其沖的就是風(fēng)絮。
“?。坎皇悄愕臇|西有什么好急的?”王啟年摸不著頭腦,也就嘟囔出來了。
“是我心上人的。”
得,這話一出,王啟年徹底麻爪,玩這么大嗎?誰不知道慶帝那邊處理云嬪的消息賊快。
這要是爆出來,扒一層皮都算他們好運氣了。
這樣,也不知道陳院長能不能保住他們。
“去皇家別院。”
“啊,???”
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