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安比槐那里算是摳不出錢來了,阿拾一連幾天都悶悶不樂。
阿拾也想全給弄回來,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原主林秀根本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只能找各種借口和安比槐要,還不一定能要到。
阿拾索性認真教小姑娘刺繡,順便把原主認識的字教給她。
阿拾特意買了些點心放在小姑娘安陵容的房間,餓的時候吃,委屈誰可都不能委屈自己。
只等安比槐回來吃飯時,把特意準備的清湯寡水端上來。
這幾天,安比槐經(jīng)常在阿拾面前表演欲言又止。
來了,老登。
安比槐面帶愁色,“唉”……“唉”
阿拾不接茬,小姑娘安陵容也只是好奇地偶爾偷瞧一眼。
安比槐見沒人理他,又直直看著阿拾。
阿拾埋頭干飯,吃那么好,偶爾吃一頓稀湯寡水,就當刮刮油了。
安比槐放下碗筷,“唉,林娘…”
阿拾放下碗筷趕緊打斷,“怎么了,可是不合相公的胃口?想來相公是在外面吃慣了大魚大肉,家里的清粥小菜是下不去口了!”
阿拾掏出帕子捂臉,“都是我沒用!身子不爭氣!要是我沒生病,何至于此?”
阿拾開始哽咽,“都怪我,要是我好好的,不只可以捐官,家里頓頓大魚大肉也不在話下!”
阿拾,“我最近是越發(fā)不好了,看東西都重影了!想來沒多少活頭了,可是我不甘心,還沒看到你當官,也沒看著陵容出嫁!”
阿拾抹眼睛,“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向來嘴笨。說不出什么好聽的話…”
安比槐抬手,“唉,林娘你…”
阿拾搶白,“否則也不會老是讓你不開心了。都是我沒用,不能湊夠錢給你捐官,我這個人沒什么野心,只想一家人好好的。我從未妄想當什么官太太,真的…”
阿拾抽抽搭搭說話斷斷續(xù)續(xù),“想來,是…我命不好……這輩子是當不上官太太了…可是我放不下陵容……我不放心…?。 ?/p>
“不如,我們先不捐官了!把那錢拿出來,先給陵容定個好人家!這樣,我就是立刻死了也安心…”
“我們先拿錢出來給陵容,以后我在給你攢捐官的錢,我就是不吃不喝也給你攢出來……”
阿拾激動地站起來,“你說話啊!你是不是不愿意?……你……”
安比槐見勢不妙立刻打斷,雙手抓住阿拾的雙肩,“林娘…林娘…你別激動…”
“你聽我說?。 ?/p>
阿拾見安比槐想抱自己立刻冷靜,“好好…我冷靜…你說”
安比槐,“捐官的錢還差一點,我會想辦法!還差點門路,我已經(jīng)找好人了,不過那人不見兔子不撒鷹!”
“聽說他母親信佛,只要林娘繡一幅觀音像,到時候我再送些貴重的香料,這不就成了嗎?
阿拾似是恢復(fù)了神志,“真的嗎?”
安比槐點頭肯定道:“這是自然,我何曾騙過你?”
阿拾心道,騙得還少嗎?要是說謊會挨雷劈,指不定,你早就成飛灰了!
阿拾神情懷疑,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阿拾似是不敢確定,身子軟軟地坐下,小姑娘安陵容關(guān)心地扶著阿拾。
安比槐,“你放心,最多不出三個月,這事就能成!”
阿拾激動道:“好,明天我就開始沐浴齋戒繡觀音,可得繡一幅好像!”
阿拾見目的達成,就開始像原主一樣,賢妻良母。
阿拾,“斷段日子,我一直在病中,倒是沒來得及關(guān)心你。相公,你等一下,我這就去把你的屋子收拾收拾!”
安比槐,“那你先收拾吧,我有事,我就先出門了!”
阿拾,“那你去吧,一路小心!”
阿拾像原主一樣直接給人送到門口,還望著安比槐的背影直到看不見。
阿拾惡寒地抖了抖身子,真是想不明白,安比槐走了什么狗屎運,才能娶到林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