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流光看著手里的冰蠶絲隱月甲和青鸞手中的紫金八卦護心甲,眼底劃過一絲詫異。
澹臺流光(幼)老師,你好厲害?。?/p>
面對流光的夸贊,金鱷斗羅已經(jīng)從一開始的嚴肅冷峻,變成了現(xiàn)在的笑得合不攏嘴,他這一生效忠武魂殿,不會有妻女,也不會有后代,他是真的把流光和青鸞當成自己未來的接班人了。
怪不得他們都說要生女兒。
就是乖巧可愛會說話。
略帶嫌棄的看了一眼旁邊只知道說謝謝的青鸞,隨后輕咳一聲。
金鱷斗羅老師還能讓你們吃虧不成。
澹臺流光(幼)老師,最最最厲害了!
金鱷斗羅咳咳,低調(diào)低調(diào)。
金鱷斗羅都快被吊成翹嘴了。
流光笑瞇瞇的,然此刻,出門在外的千道流,也遇到了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公子,你踩到我的花了?!?/p>
千道流皺了皺眉,他早已年近半百,很是有人會這樣稱呼他,他低頭看去,腳下還真有一朵稀爛的花,看起來可憐楚楚。
千道流失禮了。
他說著,抿了抿唇,卻找不到說話之人的蹤跡。
突聞一陣悠揚的笛聲而來,居然有些沁人心脾,他垂眸看去,腳下那一朵花,居然顫巍巍的生出一朵新的花苞,片刻后,緩緩綻放。
可他沒有感受到一絲魂力。
他屏息凝視,神識終于在一處結界處找到了縫隙,猛然抬頭,那里,門窗半掩,一位藍發(fā)少女,氣質(zhì)淑蘭,垂眸吹笛。
君傾語
她緩緩停止演奏,臉色露出溫柔的笑意。
千道流你沒有魂力,是如何催生此花的?
他下意識開口,便是上位者的口吻,看到少女詫異的表情,他抿了抿唇,臉上有些燒得慌。
習慣了。
君傾語嗯,此事說來話長。
君傾語若是公子不忙,可以上來喝杯茶。
他的確不忙,準確來說,是出來討個清凈。
他沒來過這個地方,自然也不清楚這里會有什么辛秘之事,這里的一切看起來都恍若仙境,之前的自己,只顧著修煉,是不會為這些駐足的。
他看了一眼高臺,下一秒就閃現(xiàn)了上去。
少女似乎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她微微后退了兩步和千道流拉開距離,抿了抿唇,有些許的不自在,目光看了一眼樓下,隨后開口。
君傾語公子請坐。
千道流不用叫我公子,我的年紀,都可以做你祖父了。
看到少女奇怪的表情,千道流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她不會以為自己要占她便宜吧?
君傾語好。
君傾語不知閣下怎么稱呼?
千道流頓了一下,隨后開口。
千道流我字尋疾,你喊我尋疾就好。
千道流哪來什么字,不過是臨時遍地一個身份,這樣也不算說謊。
君傾語好。
她不知道看出來還是沒有,只是溫柔的看著他,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君傾語我姓君,名傾語。
千道流你的名字,很好聽。
她但笑不語。
是個很奇怪的女孩子。
等他們都喝下茶水之后,君傾語這才緩緩開口。
君傾語尋疾,可是困惑為什么我毫無魂力,卻能控制花草的生死。
千道流是,此為何法?
君傾語不過是,音律之術罷了。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指尖捻起一塊糕點,掩唇而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