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起來了?姐姐身子可好些,都怪月兒占了姐姐的房間……”她突然間又柔弱起來,竟與方才判若兩人。她一邊說著,病態(tài)十足地朝我走了過來。
有了前車之鑒,我不敢再靠她太近。我慌忙后退道:“你別過來,房間你先住吧,不急?!?/p>
“姐姐這是在怪月兒嗎?這真的不是月兒的本意,是阿爹阿娘心疼月兒才讓月兒住下的,要是姐姐不高興的話,月兒馬上就收拾東西搬走了。春茗,快去......"她一邊說著一邊搖搖欲墜地要向我倒來。我不敢去扶她,本能后退,她就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月兒你怎么樣?”阿兄和李墨竹竟從我背后走了出來,將林月兒扶起。
“阿淵哥哥,世子,月兒沒事,你們別怪姐姐。都怪月兒占了姐姐的房間......”她的淚真的是說來就來,她的委屈讓人無法不心疼,連我都覺得她楚楚可憐。
我愣在原地,竟不知所措。為什么要怪我?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林芳菲,你就如此小肚腸,容不下月兒嗎?”阿兄怒吼道,看向我的眼神滿是失望和痛心。李墨竹也看向我未發(fā)一言,卻滿是陌生。
"阿兄,我沒有,是她自己摔倒的……"
“你什么時(shí)候?qū)W會滿嘴謊言的,我們都看見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你怎么能生出這么惡毒的心思。我林府養(yǎng)了你十五年,哪點(diǎn)虧待了你?”阿兄的一字一句,像刀一樣扎在我心上。
我看向一旁邊的墨竹哥哥,我希望他是信我的,可是,他卻沒有多說一句。我再無力辯解什么。
“知夏,我們回房去吧?!蔽肄D(zhuǎn)身朝知夏的房間走去。
“等一下,你甩臉色給誰看呢?”阿兄不依不饒。
我轉(zhuǎn)回身,向著阿兄和墨竹福身施了一禮道:“二位若是沒別的事,我就先告退了。”
知夏扶著我,腳下有些虛浮,我強(qiáng)撐著,不想此時(shí)露出我脆弱的一面,無人會心疼在意了。
“明日阿爹會請族長在祠堂為月兒上族譜,你準(zhǔn)時(shí)到?!卑⑿终f道。
林月兒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我竟覺得有些害怕。她弱弱地上前說道:“姐姐,月兒不會搶你大小姐的地位,月兒有自知之明,月兒只愿有爹有娘便足亦……”
她還想再說些什么,我卻怕得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讓知夏扶著我趕緊回房。身后卻傳來林月兒的委屈的聲音:“阿淵哥哥,墨竹哥哥,姐姐是不是不高興啊?”
我在心里輕哼了一聲,已經(jīng)從世子的稱呼變成了墨竹哥哥。她的心思已經(jīng)不再隱藏了,可是,除了我,卻沒人看得清。
“小姐,二小姐怎的如此顛倒黑白,還有少爺,他以前可是最疼小姐的,如今怎的可以不聽您的解釋就只信二小姐,世子也半點(diǎn)不維護(hù)小姐。”知夏氣憤地說著。
“別再說了,如今的小姐已非昨日的小姐,以后離二小姐盡量遠(yuǎn)一點(diǎn)。”我承認(rèn)我不是林月兒的對手。我是真心接受她這個(gè)妹妹的,真心想要對她好的。即便當(dāng)初是我替代了她,可那也并非我能左右的事??伤齾s有她沒我的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