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梵樾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接下來的事情他可能無法接受。
“明日跟我回一趟白澤族地你就知道了,你應(yīng)該還沒回去過吧,我和臣夜每年都會去祭拜他們,但族地沒有東西能給我們祭拜?!蹦窖┲S刺一笑,哪怕她失去了記憶。
但恨意刻在了骨子里,她恨滅白澤族的虎族,恨把族人尸骨挖出來燉湯服下的石族。
所以虎族必須得滅族,那個逃出去的小丫頭不被人族殺了也要死在她手中。
接下來就到了石族了,無論藏山如何,只要他是石族,對她來說就是該死的妖。
對于該死的妖她自然不會傾注感情,這樣下手才會狠。
“好,我聽你的,阿雪,你為何不現(xiàn)在告訴我?”
“口說無憑,只有你親眼看見才會相信,不是嗎?”慕雪反問道,藏山跟了他七年,這份情誼他不會輕易放下。
不過藏山是藏山,石族是石族,他決不能對石族心軟。
“你說的我都信?!辫箝幸庾R到不對勁,立馬回道。
主動牽上慕雪的手看著她,當年他醒來后族人都已經(jīng)死了,他爬了出去努力修煉就是為了復(fù)仇。
若石族也是仇人,他一定會報仇。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心要狠,皓月殿主尸山血海中殺出來,應(yīng)該不會心軟才是?!?/p>
傍晚,慕雪縮在被子中,腦海里雜七雜八想著明天的事情,她既想讓梵樾知道石族做了什么又怕他因為藏山心軟,糾結(jié)的睡不著。
啪嗒一聲,慕雪立馬閉上了眼。
有人走了進來,熟悉的味道迎面而來,是梵樾。
他坐在床邊嘆息一聲,又把窗戶關(guān)好,默默爬上了床。
隔著被子抱住慕雪,像是一頭尋求溫暖的小狼。
“阿雪,我知道你沒睡,我想了很久,我的親人都死在那場爭斗中,只剩下你和奇風,若是石族也是我們的仇人,我們應(yīng)該一起報仇?!?/p>
梵樾聲音沉重,腦袋靠在她枕頭上,見慕雪沒說話也沒反抗又貼了上去。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明日無論發(fā)現(xiàn)什么我都做好了準備?!?/p>
“睡吧?!卑腠?,慕雪才回了他一句。
極域之上血月高懸,仿佛也在為白澤族哀悼。
····
白澤族地許久沒有妖居住,當年的屋子搖搖欲墜,灰塵和幾米高的雜草將屋子包圍起來。
曾經(jīng)空曠留給孩子們玩耍的場地也滿是雜草。
慕雪一踏入這里就捂住了頭,混亂的記憶碎片在她腦海中穿梭,每次快要想起來的時候就被一股力量壓了下去。
“阿雪?”梵樾連忙攬過她,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這么多年沒回來,難保里面不會有別的東西闖進來。
“我沒事,就是頭疼,我?guī)闳災(zāi)鼓抢?。?/p>
當年她和奇風僥幸活了下來,將族人們一個個安葬好又立下墓碑,奇風拉著她要等梵樾回來,誰知道等來的是劊子手。
她也是因此才失憶。
瑱宇說廢了大力氣才將她救了回來,但慕雪不信他有這么好心。
甚至還懷疑瑱宇和白澤族被滅一事也有關(guān)系,畢竟他來的時機太巧了,在他們最絕望的時候拯救他們。
只是臣夜很是感激他,慕雪沒有記憶,和臣夜說起這份懷疑也被他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