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梅樹下仔細搜尋。
蘇嚶想起小時候常在這里埋些小玩意兒,弄的滿手都是泥污。
父親還笑說要給她做個"藏寶圖"。
她摸索著樹干,突然發(fā)現(xiàn)一處不自然的凸起,樹皮下面似乎有東西!
"謝臨!這里!"
謝臨過來用小刀撬開樹皮,露出一個暗格。
里面放著一個鐵盒,已經(jīng)銹跡斑斑。
蘇嚶顫抖著打開它,頓時頭腦一陣暈,里面是一卷黃絹,蓋著玉璽大印,正是先帝遺詔!
"果然……"謝臨倒吸一口冷氣,"先帝真的傳位于寧安公主的后代……"
遺詔旁邊還有一枚小巧的金印,上面刻著"寧安"二字。
蘇嚶顫巍巍的將它們小心收好,正準備離開,前院突然傳來嘈雜的人聲。
"搜!每個角落都不要放過!"是杜鴻的聲音!
謝臨臉色大變:"見鬼,他怎么來了?"
兩人慌忙躲進一間偏房。
透過窗縫,蘇嚶看到杜鴻親自帶著十幾個侍衛(wèi)闖入院中,直奔梅樹而去。
"找到了嗎?"杜鴻厲聲問。
"回相爺,沒有!"
"廢物!"杜鴻暴怒,"繼續(xù)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一個侍衛(wèi)突然指著地面:"相爺,您看!這里有新鮮的腳??!"
杜鴻瞇起眼,順著腳印看向偏房:"給我搜那間屋子!"
腳步聲越來越近。
謝臨拔出短刀,將蘇嚶護在身后:"待會我沖出去引開他們,你趁機逃跑。"
"不行!"
"閉嘴!"謝臨罕見地嚴肅,"你是先帝血脈,比我重要得多。"
門被踹開的瞬間,謝臨如猛虎般撲出,一刀刺穿了最先沖進來的侍衛(wèi)的喉嚨!
其他侍衛(wèi)大驚,紛紛拔刀圍上來。
"跑!"謝臨大喊,同時與四五個侍衛(wèi)纏斗在一起。
蘇嚶咬牙從后窗翻出,剛落地就被一個黑影攔住,是杜鴻!
他冷笑著舉劍刺來:"孽種,受死!"
蘇嚶本能地抬手抵擋,金印從袖中滑出,"當"的一聲擋住了劍鋒。杜鴻看到金印,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給我!"
他一把抓住蘇嚶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
蘇嚶痛呼一聲,另一只手從發(fā)間拔出銀簪,狠狠刺入杜鴻的眼眶!
"?。?杜鴻慘叫一聲,松開了手。
蘇嚶趁機掙脫,頭也不回地往后院墻跑去。
身后傳來杜鴻歇斯底里的吼聲:"放箭!殺了她!"
箭矢破空而來。
蘇嚶爬上墻頭,一支箭擦過她的手臂,帶起一串血珠。
她咬牙翻過墻,跌入外面的小巷中。
遠處傳來謝臨的怒吼和兵刃相交的聲音,還有杜鴻氣急敗壞的咒罵。
蘇嚶強忍回去救人的沖動,牢記謝臨的囑托,捂著流血的手臂向城南跑去。
三日后,城南土地廟。
蘇嚶躲在神像后,已經(jīng)等了整整一天。
沈晏和裴瑾沒有出現(xiàn),謝臨也音訊全無。
她手上的傷口已經(jīng)發(fā)炎,額頭滾燙,意識開始模糊。
"一定要等到他們……"她喃喃自語,緊握著遺詔和金印,"為了父親……為了娘……為了……"
廟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蘇嚶警覺地握緊銀簪,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蘇嚶?你在嗎?"
是裴瑾!他拄著拐杖,臉色蒼白,身后跟著同樣傷痕累累的沈晏。
"在這里……"蘇嚶虛弱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