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緣把心跳編成死結,每靠近一寸,絞刑繩就收緊一分。"
提前避雷:偽骨,be,大家不能接受就跳過吧??
ps:兩人無血緣關系,只是在外人面前是一家人,曹恩齊是親生子,緒琉希是過繼的。
他是什么時候喜歡上她的呢?
好像是從第一次見面,當她穿著那身昂貴精致的白裙像一個小精靈笑著對他喊出“哥哥”的那一刻。當那軟糯清甜的聲音飄進耳中,他仿若被命運之箭精準射中。
從這一刻起,禁忌的情愫,似蟒蛇吞下伊甸園的蘋果,明知觸碰的是禁忌,卻仍任由這份危險又熾熱的情感,在靈魂深處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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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歲的曹恩齊,像受傷后躲進巢穴的孤獸,蜷縮在散發(fā)著腐臭的橋洞深處。
身上那件不知穿了多久的舊衣裳,布滿了補丁,散發(fā)著刺鼻異味,凌亂的頭發(fā)肆意生長,猶如荒草。唯有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透著不屬于孩童的警覺與偏執(zhí),警惕地盯著洞外。
緒家的人撥開雨幕找到這里時,他渾身緊繃,脊背隆起,如即將發(fā)動攻擊的小獸,惡狠狠地瞪著他們,嘴里發(fā)出低沉的嘶吼,死活不愿離開。
就在這時,緒琉希出現(xiàn)了。她身著雪白連衣裙,裙擺隨著微風輕輕擺動,宛如月光凝成的精靈,就連周圍彌漫的污濁霧氣,都在她身側悄然消散。她腳下的白色皮鞋一塵不染,與泥濘的地面形成鮮明反差。她緩緩走進橋洞,蹲下身,聲音輕柔如春日微風。
緒琉希“哥哥,跟我回家吧。”
曹恩齊“……好?!?/p>
曹恩齊在她澄澈的眼眸里,看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柔。那一刻,他內心深處那扇緊閉的心門,悄然松動。
回到緒家后,緒父和緒母整日忙于工作,在曹恩齊回來的一周,只在別墅與他匆匆見了一面。偌大的別墅,多數時候只有曹恩齊和緒琉希,以及保姆和管家。
清晨,陽光穿過紗簾,灑在房間里。緒琉希早早起床,精心為曹恩齊挑選衣服,手指溫柔地梳理著他略顯凌亂的頭發(fā)。用餐時,她總是笑意盈盈,往曹恩齊碗里夾他最愛吃的菜,輕聲叮囑。
緒琉希“多吃點,才能快快長大?!?/p>
夜晚,月光如水,她坐在曹恩齊床邊,聲音輕柔地講述著童話故事,直到他帶著笑意,安然入睡。
夏日午后,蟬鳴陣陣。緒琉希帶著曹恩齊來到花園的樹蔭下,鋪上野餐墊,放上精致的點心。曹恩齊緊緊挨著緒琉希,目光一刻也不離開她。
緒琉希手持畫筆,描繪著花園里爭奇斗艷的花朵。曹恩齊湊在一旁,盯著她靈動的手指,偶爾伸出手,輕輕觸碰她的發(fā)絲。
曹恩齊“琉希,我也要畫?!?/p>
曹恩齊的聲音帶著幾分執(zhí)拗。緒琉希笑著把畫筆遞給他,手把手教他繪畫。曹恩齊心思全然不在畫上,感受著緒琉希身上傳來的溫度,鼻尖縈繞著她身上淡淡的花香,他的心跳越來越快,臉頰也不自覺地泛起紅暈。
緒父和緒母忙完工作后,一家人坐在客廳里交談。
緒董事長“琉希已經被選為緒家未來的繼承人,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你的名字不能改回以前,就叫曹恩齊?!?/p>
曹恩齊。
他默念著這個名字,心中并無他人預想中的失落。
緒琉希在一旁緊緊拉著他的手,掌心的溫度,似一道暖流,緩緩流淌進他心里。
他反手穿過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仿佛握住了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 。
午夜的落地鐘敲過十一聲,緒琉希的臥室里,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藥味?;椟S的臺燈,將曹恩齊的影子拉得很長,映在墻上。他緊緊盯著床上虛弱的緒琉希,眉頭緊鎖,眼睛里滿是焦慮與心疼。
從得知緒琉希生病的那一刻起,曹恩齊就心急如焚,仿佛有無數只螞蟻在他心頭啃噬。他半步都不敢離開床邊,像一位忠誠的衛(wèi)士,守護著他的公主。接水、喂藥、擦拭額頭,每個動作都輕柔得不像話,生怕弄疼她分毫。
盡管管家已經讓家庭醫(yī)生看了,只是普通的感冒發(fā)燒,吃了藥,明天就能好了。
可他還是不放心的守著她床邊。
路人甲管家: “大少爺,時間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小姐看見你這么疲憊,心里也不會好受的。”
曹恩齊“你去休息吧,我在這里再看會兒希希?!?/p>
雖然回家一段時間了,但在貧民窟的那幾年經歷不能從他的記憶中抹去。
他看到太多人因為這小小的發(fā)燒,躺在地上生命慢慢消逝。
內心的惶恐靠醫(yī)生幾句的診斷和藥物還不能放下。只有看著她漸漸變好的臉色才能平靜下來。
窗外,狂風裹挾著暴雨,拍打著窗戶,發(fā)出沉悶的聲響。緒琉希蒼白的臉在燈光下顯得愈發(fā)柔弱,曹恩齊看著她,喉結微微滾動,心中涌起一股難以抑制的占有欲。這份占有欲,如同黑色的藤蔓,瘋狂地纏繞著他的理智,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將她徹底占有。
曹恩齊“希希,我的妹妹……”
他壓低聲音,喃喃自語。
希希,妹妹,你是我的。
從你出現(xiàn)在橋洞,對我伸出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
無論是病魔,還是旁人,誰都別想把你奪走。我會像影子一樣,永遠纏著你,守著你 。
即便世界崩塌,我也會緊緊拽著你,絕不放手。
曹恩齊對緒琉希的情感,在日復一日的相處中,如同荒原上的野草,扎根發(fā)芽、瘋狂生長,從最初的依賴,逐漸演變成熾熱而偏執(zhí)的喜歡 。這份愛,在禁忌的土壤中,愈發(fā)濃烈,愈發(fā)瘋狂,找不到回頭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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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看著緒琉希與身旁的男生談笑風生時,眼底深處是翻滾著的陰暗與偏執(zhí)。曾經那個會甜甜喊著“哥哥”,毫無顧忌窩在他懷里撒嬌的小女孩,如今卻像一朵高嶺之花,對他疏離又冷漠。
曹恩齊“琉希。”
曹恩齊輕聲喚她,聲音溫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風,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平靜表象下是怎樣洶涌的占有欲。緒琉?;仡^,眼神里閃過一絲不自然,她討厭這種讓她內心起波瀾的荒謬關系,在她認知里,這是不對的。
緒琉希“哥哥,有什么事嗎?”
她的聲音平淡,像是在應付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曹恩齊看著她,思緒飄回小時候。那時候,緒琉希會將自己最愛的糖果小心翼翼地捧到他面前,用那雙透著水色的眼睛望著他,甜甜地說。
緒琉希“哥哥,這是給你的,我最喜歡哥哥了?!?
她會無所顧慮地坐在他懷里,兩條白皙的手臂圈著他的脖頸搖晃撒嬌,每一句甜言蜜語都像種子,在他心里生根發(fā)芽。
可不知從何時起,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