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之寧親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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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在夜色中,心中的不安被一點點放大,莊之寧不自覺的將自己的身子貼近了身下人,余光也緩緩落在青年優(yōu)越的側(cè)臉上。
線條流利的臉型,高挺的鼻梁,一雙含情眼低垂,唇色微白,一點也不像容月口中屠夫的模樣。
身后的呼吸聲逐漸平穩(wěn),藏海心里有幾分好笑。
“竟也不怕我將你丟下…”他并沒有回頭,身后的少女將手腕搭在他的脖頸間,那條陳舊的紅繩顯露出來,小小的銀鈴輕晃,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藏海實在說不清現(xiàn)下的心境。
本該是仇人之女此刻卻安穩(wěn)的趴在他的后背入睡,反倒是他思緒無比清晰。
夜里的風(fēng)吹過葉間發(fā)出“唰唰”的聲響,偶爾會有不知名的鳥類嘶鳴聲,皎潔的月光替他照亮眼前的路。
他就這么背著少女一步一步走出樹林。
…
莊之寧從昏睡中清醒時已經(jīng)不見了藏海的身影。
這里大概是去往京城的必經(jīng)之路,她昏睡的的小道上還有馬蹄和車輪碾壓過的痕跡。她先是四處看了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的身影,心中莫名生出幾分難言的澀意。
她本來就是個累贅,拋棄她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就不能先打一聲招呼么…”少女的聲音哽咽,默默蹲回了原地。
巨樹后,藏海雙手環(huán)胸好笑的看著小道旁手忙腳亂抹眼淚的姑娘,那臟兮兮的袖子反倒將本來還算干凈的小臉擦的臟兮兮。
笑過之后,他的目光落在少女腰間垂掛的玉牌上。
她實在算是他復(fù)仇途中的一個意外,那一絲僅存的良心總是在少女身上應(yīng)驗,而他不允許這途中有任何意料之外的事發(fā)生。
莊盧隱啊莊盧隱,你實在是養(yǎng)了個好女兒。
馬蹄聲將他的思緒拉回,小道旁的少女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像是吃了蜜糖那般,“阿兄?!”
他的目光也順勢落在那馬背上的少年將軍身上,錦衣華服,五官俊朗,倒也稱得上一句風(fēng)流倜儻。
二人眉眼間倒也有幾分相似。
藏海見少女提著裙擺迎了上去便不再多看,那份溫馨與他并不相干,他需要好好謀劃該如何接近莊盧隱。
…
莊之行圍著眼前臟兮兮的莊之寧打量了好久才狠狠松了一口氣,隨即故作嚴(yán)肅的敲了敲對方的額頭,“你要嚇?biāo)佬珠L么?”
少女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大自在。
“我聽容月說你應(yīng)當(dāng)同一年輕公子一道,怎么不見他?”莊之行方才趕過來時并未注意到她的身邊有其他人的蹤跡。
提及那人眼前的姑娘肉眼可見的失落下去,目光也落在方才藏海藏身的那棵巨樹下。
他以為她不知道,但她其實早就看見了。
只是對方不愿意帶著她她又不好強求,更何況她已經(jīng)給對方招惹了很多麻煩,只是當(dāng)時覺得有幾分委屈罷了。
“我們走散了?!鄙倥穆曇魫瀽灥?。
莊之行瞧出幾分不對勁便沒有再繼續(x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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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大概就要等到藏海播了之后到京城再開始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