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親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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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京城不太平。
莊之寧聽府中的下人說父兄正為太后下葬一事憂煩,大規(guī)模在京城搜尋風水師。
容月將膳食布好就瞧見盯著窗外那棵枝繁葉茂的常青樹發(fā)呆的女娘,似乎是那日與公子一道回來之后便心不在焉了。
“小姐,用膳了?!笔膛菰碌穆曇粼诙享懫?。
莊之寧的視線這才從窗外落至桌案上完全按照她喜好安排的糕點上,桃花糕形似三月桃花那般精巧,清甜的香味漸漸在屋子里擴散。
她想不通。
明明口口聲聲告訴她要投靠父親卻又在明知她身份的前提下自己離開。
腦子里一片混亂,一會兒是夜色里她攙扶著那人的畫面,一會兒對方背著她在月色下走過。
“小姐?”眼見姑娘拿起了筷子卻又再次發(fā)起呆來,容月不得不開口提醒。
碟子里的桃花糕被她戳的不成樣子。
莊之寧輕嘆一口氣,將筷子扔下擺擺手,“撤下去,沒胃口?!?/p>
桌案上的膳食幾乎分毫未動,唯有那塊碎開的桃花糕彰顯著眼前人動過筷。
容月看見少女眉眼掩飾不住的愁緒,心里也不免有些責怪不告而別的那人,院子里時常有侯爺差人送來奇珍異寶,那真是整個京城也極為少見的,卻也不得她們小姐半分歡喜。
短短幾日就又清瘦了幾分,量身制作的襦裙也顯得寬大了許多。
外間懸掛的珍珠帷幕被白皙的皓腕撩起,飽滿圓潤的珍珠相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那一點素白的衣角也消失在拐角處。
…
“今日又不好好用膳。”來人是個極為英俊的少年郎。
青色的長衫,腰間垂掛著名貴的白玉吊墜,長發(fā)用羽冠束起,手拿素白折扇,一副京中貴公子的打扮。
半倚靠的貴妃椅上的姑娘聞言也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阿兄今日怎么有空過來?”
來者正是平津侯次子莊之行。
相比長兄莊之甫,莊之寧更喜歡眼前這個看起來更為隨和可親的次兄。
即使有時并不怎么靠譜。
“我又不是父親和兄長,怎么就不得空了?”莊之行頗為不滿自家妹妹的態(tài)度。
“是是是?!彼龖械门c他爭辯。
父親并不打算讓她摻和世家貴族之間的腌臜事,因而莊之行也鮮少在她眼前說起朝堂的風起云涌。
只不過近幾日風水師的事情鬧的大了,她也聽了一些卻并不得要聞。
“我看你茶不思飯不想,當真不用兄長去幫你尋人?”
莊之寧并非沒有想過向父兄求助。
平津侯算是京中權(quán)貴的頂尖人物,作為其女她想要找一人并非難事,可那樣同樣也會面臨父親不大高興的模樣,更何況當時他既然選擇不告而別,自然不會想與她有太多牽扯。
是她自己心中掛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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