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會(huì)在這?”云歲晚不解。
“魏廷瑜與我那好妹妹偷情被我抓住了,如今我們二人合離,我要返鄉(xiāng)去。”竇昭三言兩語便將事情說明,她雖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但內(nèi)里的酸楚怕也是只有自己才能知曉了。
聽了竇昭的遭遇,云歲晚心疼的握住她的手,雖說她與竇昭認(rèn)識(shí)時(shí)間不長,但兩人一見如故,她自知竇昭是什么樣的人,為濟(jì)寧侯府嘔心瀝血,結(jié)果卻換來這么一個(gè)下場(chǎng),真是讓人心寒。
以往她雖看不上魏廷瑜,卻不知他竟如此不堪,能干出這種腌臜事來。
“你呢?”竇昭問。
“其實(shí)我并不想離開的?!闭f著,云歲晚一頓,不想再繼續(xù)說下去。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知道定是長公主不放心將她留在京中,才讓她盡早離開的。
“長公主也是擔(dān)心你,怕……”
“咳咳……”剛說了沒兩句,竇昭便開始重重的咳嗽了起來。
云歲晚握住她的手,替她診脈后心中一驚,身子虧虛,積勞成疾。
“如今你身體虛弱,怕是經(jīng)不住這車勞馬頓?!?/p>
云歲晚扶住竇昭,擔(dān)憂的說道。
“郡主此言倒是委婉,這位小姐的身體若是急著趕路,就是去西天?!?/p>
誰的嘴竟然這么毒?
只見一和尚走進(jìn),他長相精致秀氣,眼底一顆淚痣,為他添了幾分艷麗。
這樣的長相,當(dāng)和尚可真是可惜了。
“宋將軍既然能止住小兒啼哭,更應(yīng)少制造殺孽為好?!奔o(jì)詠勸說道。
少年鶴發(fā),手握長槍,云歲晚其實(shí)已經(jīng)猜出這人便是傳言中兇殘弒殺的宋墨,只是他剛剛安撫小孩子的模樣,又讓她有些不敢確定。
如今倒是確定,這人便是宋墨了。
云歲晚打量著宋墨,忽的,一滴冰涼落在臉上,抬起手擦了擦臉頰,水痕。
下雨了。
雪韻見雨滴落下,便拿出馬車中的傘,站在一旁替云歲晚打傘。
其余人也紛紛打起傘。
如今天色漸晚,煙青色的天空逐漸暈染上墨色,猶如一幅上好水墨畫一般。
夜深露重,不適宜趕路,幾人在宋墨的安排下有了住處。
“云安郡主,喝些姜茶暖暖?!彼文珜?zé)岬慕柰频皆茪q晚面前。
云歲晚蹙眉,她不喜歡喝姜茶,但她還是拿起來喝了一小口,看起來十分勉為其難。
看著她這幅可愛的模樣,宋墨眼里難得的帶上幾分笑意。
“多謝宋將軍?!?/p>
“郡主叫我宋墨就好。”宋墨注視著云歲晚,那眼神看的她心慌慌的。
云歲晚別開眼,鴉黑的睫羽輕顫:“那你叫我名字就行了?!?/p>
“歲晚?!钡统恋哪新曧懫?,不知為何,云歲晚心底生出一種異樣的情愫。
竇昭看著二人之間,明明是初次見面,二人之間就已經(jīng)有著不同尋常的氛圍了。
若是二人早些相遇,怕不是一段美好的姻緣。
“你為何滿頭白發(fā)?”云歲晚看著宋墨的頭發(fā),有些好奇的問。
“嚇到你了嗎?”宋墨知道自己如今的模樣算不上好看,他說著便要帶上兜帽。
“沒有,我不怕。”云歲晚制止了宋墨的動(dòng)作。
宋墨剛想說什么,一開口卻重重的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