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那日婚房和夫人都教人占了去不說,在書房迷迷糊糊終于睡著了,結(jié)果一覺竟然穿進了另一個宋墨身體里。
夫人還真成別人的了。
我好好一個夫人,那么大一個夫人怎么就沒了!
【婚后的宋墨反向穿越回前世還沒造反之前,這個時間節(jié)點有點背德,要得就是這個感覺?!?/p>
如墨昭昭(1)
【前世】
“昭示錄?”
陸鳴撿起地上一本灰撲撲的書,翻來覆去看了兩遍也沒看明白。
他舉起書朝著營內(nèi)的眾人高喊道,“誰掉的,私藏此等物品在軍營可是死罪!”
他這么一說就更沒人敢應(yīng)了。
陸爭走到他跟前,看了看營帳外不遠處的小道,“興許是路過的人遺落的,處理了便是?!?/p>
“不過這字寫得不錯,紙張也上乘,就這么丟了怪可惜的,萬一主人家又回來尋可怎么辦?”
外物未經(jīng)主將允許是不能帶進去的,兩個人拿著書站在營外發(fā)愁,抬眼便看見將軍自營帳內(nèi)信步走出。
“將軍,你看看這個怎么辦?”
宋墨違背皇帝命令擅自回到距皇城僅有一城之隔之地,明日一進城就算徹底站到慶王和皇后一邊,要做定這亂臣賊子了。
此番扎營已經(jīng)耗盡了精神,實在是不想多說話,只是沉默的接過東西翻開來掃了兩眼。
宋墨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只好把書收了貼身放在了懷中。
“只是尋常話本而已,我先收著。你們倆早些回營休息,明日一早我們便班師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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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雜事一岔,宋墨便忘了這事。
夜深了又實在困倦不已,和衣而眠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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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世】
“世子打算上哪兒去?”陸鳴守在院外,居然又看見本該在新房的新郎官又走了出來。
宋墨回想起已經(jīng)在婚床上,睡著的夫人和夫人的表姐,嘆了一口氣。
“我去書房湊合一晚?!?/p>
陸鳴驚訝,“洞房花燭,你去書房?”
宋墨惱羞成怒道,“再多嘴,回去領(lǐng)軍杖!”陸鳴這才乖乖閉了嘴。
宋墨裹著冰冷的褥子,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腦海中頻頻回想起竇昭喜服映襯下嫣紅的臉,一想到她日后會躺在自己身邊睡覺,日日都能看見她睡著的樣子,就不自覺笑出了聲。
坐在交椅上小憩的陸鳴猛地睜開眼,“世子,你在笑什么?”
宋墨得意道,“你沒成過婚,你不知道?!?/p>
“日后你大半夜不睡覺呵呵的笑,當(dāng)心別把夫人嚇著了?!标戻Q閉上眼繼續(xù)睡覺。
宋墨不語,伸手揉了揉臉,折騰了很久總算有了睡意。
只是總感覺自己好像才剛剛睡下,天就亮了。
習(xí)慣了早起操練,他掀開被子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營帳之內(nèi)。
他警惕的環(huán)顧了四周,目光定格在了武器架子上的長槍上。
這柄破地長槍是母親的遺物,因為自己所用武器一直是皇帝賞賜的忠孝鴛鴦刀,所以這柄槍最后是到了宋翰手里。
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宋墨輕輕撫上槍桿,營帳外突然闖進來一個人。
“將軍,該拔營整軍了。”
“陸爭?”宋墨有些難以置信的轉(zhuǎn)頭看向來人,幾步跑到他跟前扶住了他的肩膀。
陸爭疑惑的抬頭,“將軍?還有事?”
??
陸爭明明為了救他,在宋府重傷不治而死,為什么會忽然出現(xiàn)?他被繳了軍權(quán)回到城中怎么會又回到了軍營?
他有些茫然的捂向胸口,有什么東西好像膈著他了。
他翻開衣領(lǐng)拿出一本泛黃的書籍,看見那書的名字只覺荒唐。
“昭示錄?”
昨夜夫人不肯乖乖就寢非得給他講講時事,他沒聽進去幾句,只記住了昭示錄這幾個字。
他苦笑著翻開了那本書,看了兩頁便沉下了臉來。
宋墨捏緊了書,“陸爭,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陸爭大駭著抬頭,“將軍!這就是個話本,我們還有正事要做?!?/p>
宋墨解釋不了,伸手猛地一把抱住陸爭,心道,“你還活著就是最好。”
他猛的想起,現(xiàn)在的自己正打算干什么?于是問道,“什么正事?”
陸爭喃喃道,“回去給定國公討個公道啊?!?/p>
“我們不能就這么回去。帶著定國軍坐實了謀匿之罪,只會教九泉之下的舅舅心寒?!?/p>
“將軍你,終于想通了?”
陸爭一臉迷茫的走出宋墨的營帳,迎面碰上陸鳴。
“哥你怎么了,將士們都準(zhǔn)備好了,隨時可以走?!?/p>
“要走,但是不是回皇城,是回舟島?!?/p>
“將軍是不是睡懵了?”陸鳴驚得大聲喊道。
陸爭搖了搖頭,若有所思道,“我倒覺得他像是睡醒了?!?/p>
兩人剛把將軍的意思吩咐下去,就見將軍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沒頭沒腦的問道,“去幫我查查,竇家四小姐現(xiàn)所在何處。”
人群里傳出來一個聲音疑惑道,“將軍,濟寧侯夫人自然是在濟寧侯府中啊?!?/p>
宋墨幾步走到說話那士兵跟前,“你說什么!”
士兵見他惡狠狠的情狀,哆嗦道,“我叔父是濟寧侯府的管家,那竇四小姐前年就嫁入了濟寧侯中,這事全皇城的人都知道的呀...”
宋墨怒不可遏道,“她是我夫人!”他還想再說什么,被陸爭一把捂住嘴往回拉。
“完了,完了!將軍真一覺睡癔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