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該把伏筆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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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物理實驗順利結束了。沒人注意到林烏山和梅秋月那邊的小插曲。

第二天上午，李老師的物理課上……

李天宇……其實凸透鏡成像的規(guī)律是有定量關系的。它是：1/u+1/v=1/f。這個幾何光學的結論咱們現(xiàn)在不要求，以后也不用學?，F(xiàn)在咱們只需要用不等式組確定焦距范圍就行?！?/p>

李天宇……多說幾句，1/u+1/v=1/f這個式子對實像和虛像都成立。實像我們能理解，而虛像可以是因為根據(jù)負數(shù)的定義虛像的像距是負的。這樣就能計算了?！?/p>

林烏山（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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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林、梅兩人吃完午飯，正閑得沒事干。林烏山自顧自地拿出了鉛筆、直尺和圓規(guī)，畫了起來……

梅秋月（湊過來）林烏山，你又在畫什么呀？

林烏山李老師說凸透鏡并不能匯聚平行光線到一點。我想用尺規(guī)作圖試試。

梅秋月啊？……這也能作圖的？

林烏山是啊。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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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宇……在折射現(xiàn)象中，設入射角為i，折射角為γ，則sin(i)/sin(γ)=k。……

李天宇……凸透鏡的原理本質(zhì)上是光的折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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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秋月……原來老師在課上還講過這些呀？林烏山，你可真是個勤于思考的人呢。

梅秋月——那，你要怎么作圖呢？

林烏山我們在作畫圖題時，凸透鏡常被簡化為一個雙箭頭。現(xiàn)在，讓我們見到他的真面目——

說著，林烏山動起手來。

林烏山作任意直線l；在l上任意描一點A；以任意半徑、A為圓心作⊙A交l于B、C，其中B在左側；分別以B、C為圓心，大于0.5AB的長度為半徑作⊙B、⊙C，圓B、C的相交段就可以視作一塊凸透鏡。

梅秋月嗯。（認真聆聽）

林烏山然后，我們在⊙B、⊙C的公共切線的范圍內(nèi)且不在凸透鏡內(nèi)任取一點P1，過P1作l1∥l交⊙C于M1。

梅秋月嗯……這些人們都能干，接下來你可就得繪制過曲線的折射了，你會怎么辦呢？

林烏山在曲面S的點P上發(fā)生的反射、折射等效于在S在P的切平面上發(fā)生的反射、折射。

林烏山而且，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一句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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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烏山……圓的性質(zhì)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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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烏山在這里就是因為⊙C在點M1處的切線垂直于半徑CM1。這樣問題不就解決了？

梅秋月真的誒！可是為什么“在曲面S的點P上發(fā)生的反射、折射等效于在S在P的切平面上發(fā)生的反射、折射”呢？

林烏山……這個有一部分就涉及到高等數(shù)學了。不過其中的思想比較樸素，就是把光滑的曲線、曲面視為由無數(shù)個連續(xù)的細微直線、平面組成的。這種極限思想具有很大的價值，比如魏晉時的劉徽和南北朝時的祖沖之正是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運用“割圓術”，分別將圓周率的值精確到了小數(shù)點后4位和小數(shù)點后7位。兩者的成果都在當時領先世界，且后者保持了1100多年。

林烏山——扯遠了，接著干活。接下來就沒什么好說的了，設從空氣到透鏡，sin(i)/sin(γ)=2，然后就是純機械操作了。

一邊說，林烏山一邊把圖畫了出來。

林烏山這樣得到P1M1的折射光線交主光軸l1于Q1。如果在剛才P1的范圍內(nèi)再任取另一點P2，且經(jīng)過同樣操作得到Q2≠Q(mào)1，那么我們就證明了“焦點不是點”。

林烏山又折騰了一遍，事情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發(fā)生了。

梅秋月……天哪！那以后我們的題還怎么做啊！

林烏山沒關系沒關系，見什么人說什么話就行。

梅秋月哦，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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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烏山的故鄉(xiāng)——霍爾姆鎮(zhèn)，云雀亭里，兩人中正圍著一張小桌子，面對面地坐著。

梅秋月這可以說是我們學生時代的一件趣事呢。

林烏山話說就實驗室那一段，從那時候起你就對我有意思了吧。

梅秋月誒～？有嗎？～

林烏山所以說，這條路，還要走多遠呢？（認真的語氣，注視對方）

梅秋月……別這樣看著人家啦，人家會害羞的?。樇t）

林烏山我那天可不是開玩笑哦？請直面我的問題。（一字一句）

梅秋月……（害羞，低頭沉思）

林烏山不如換個問題——

林烏山本想問，為什么梅秋月要一再推托。

梅秋月——好！話說那個1/u+1/v=1/f怎么證??？

梅秋月趕緊打岔。

林烏山對哦！一直把它當結論，從來沒質(zhì)疑過誒。怎么證明呢……

林烏山成功被帶偏了。

——林烏山就是這樣，說起學問，能中斷其他任何事情。

等到這個毛病治好了，兩人或許就能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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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