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仲覺依舊保持著商界精英的光鮮外表,每日穿梭于高樓大廈之間,面帶微笑,與人談笑風(fēng)生。他那標志性的溫和笑容,讓無數(shù)合作伙伴如沐春風(fēng),卻無人知曉這笑容背后隱藏的陰霾。
他在商界的地位愈發(fā)穩(wěn)固,事業(yè)蒸蒸日上,可熟悉他的人都能感覺到,他身上似乎多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戾氣。
葉寧晏接手案件后,察覺到諸多異常,卻苦于無證據(jù)。葉仲覺每次見到哥哥,都是一臉關(guān)切與無辜,仿佛只是個悲痛欲絕的受害者家屬。葉寧晏始終找不到突破口。
他以商界為舞臺,把生意上的事都交給了自己的死黨恭明,而仲覺自己則做金商集團的一名員工,暗中操縱一切,讓那些自認為高高在上的人,在他的布局下灰飛煙滅。
“有沒有想過去自首?”
兄弟兩個坐在天臺上喝著啤酒。
“什么?”
“蔡恭明”
“如果他殺了你的妻子,”仲覺輕笑,“你會怎么選?”仲覺反問蘇寧晏。
蘇寧晏沉默:“或許你可以換一種方式”
“什么方式?。俊敝儆X看向?qū)庩?,有些諷刺,“打110?。俊?/p>
蘇寧晏沒有回答,起身離開:“總有一天我會抓到你”
“我死了照顧好你自己??!”仲覺笑道。寧晏沒有回頭,只是朝著仲覺招手。
很久都沒有回去看父親了,今年的父親節(jié),仲覺決定回去看看。
“叮咚~” 門鈴響起。
“哪位?”葉懷瑾跑向門口,打開門,朝仲覺點頭,“二哥”
“嗯,老頭兒呢?”
“爸在里面”
“把這個給他”仲覺將一個木盒子遞給葉懷瑾,轉(zhuǎn)身離開。
葉仲覺,他一切一切的心思沒人能猜到,除了佳怡,那個他曾經(jīng)最愛的人。他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做一個“有錢的底層人士”。
能明白葉仲覺的,都不是一般人。
“喂,”恭明撥通了仲覺的電話,“明天有時間過來嗎?”
“說”仲覺點了一根煙。
“晚上9點,韓錦酒店”
“干什么?重溫舊夢啊”仲覺笑道。
“算是吧”
“那我是不是得唯諾一點?。俊?/p>
“隨你便,總之別給我丟臉”
“不會”
酒店里很熱鬧,一個個西裝革履,端著紅酒,笑嘻嘻的。仲覺選擇跟在恭明后面。
“蔡總”
“嗯”
“這位是……”恭明的競爭對手秦安。
“我公司的員工”
“應(yīng)該是個高管吧!”秦安笑道。
“底層員工”
“底層員工?跟著做狗呢?!”秦安的話里帶著嘲諷。
“我們這些底層員工只能從小的做起,”仲覺唯諾笑道,“不像秦總你們,一出生就是有錢人,道德素質(zhì)都沒有”
恭明偷笑。秦安只好離開。
“你是來給我撐場子的還是砸場子的?!”恭明笑道。
“你想我砸場子啊?”
“算了吧”
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恭明給仲覺倒了一杯酒。
“你看門口”恭明說。
“我不瞎”仲覺輕抿一口酒。
“你把她忘了?”恭明問道。
“早忘了”
“我還沒說是誰呢”
仲覺輕笑,在這段時間里,他好像把一切都拋之腦后。
“你……真的……”
忘了也好,沒忘也好,總歸是死過一回了,一個人,挺好。
“一個人,挺好”
“你小子”
深夜,仲覺駕車,行駛在公路上,他的眼里,閃過無數(shù)個佳怡的身影。
等待綠燈,這個時間很短暫,卻又很漫長,至少對仲覺來說。
醉醺醺的女人撞在仲覺車上。仲覺坐在車里,淡定看著:“哇,碰瓷啊”
“嘔~”一陣嘔吐。
“哎哎哎,”仲覺下車,“你吐遠點”仲覺將她扶起,那一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仲覺將她扶上車。那一刻,他見到了熟悉的臉龐。
像而已,怎么就是她呢?
可她是宋初曉……
“你住哪里?”仲覺問道,“我送你回去”
“嘔~”
“哎哎哎,再吐交洗車費啊”
仲覺把車停在了自家門口,下車將宋初曉拉出來,宋初曉吐了仲覺一身:“哇,你喝了多少啊”
仲覺將宋初曉扔到沙發(fā)上,喘著粗氣:“你到底幾百噸哪你”
仲覺轉(zhuǎn)身走向浴室,沖了個澡,穿著睡袍出來。仲覺熬的醒酒湯也好了,盛了一碗,端到宋初曉面前:“喝”
“不喝!……不喝……”宋初曉的話里帶著醉意。仲覺沒辦法,只好捏住初曉的嘴巴,灌了下去。
什么廝守一生,什么長相廝守,仲覺這一生,只有“她”。沒有別人,只念“她”。
宋初曉是宋家寄養(yǎng)在蘇家的女孩,對咯,就是仲覺母親蘇婉儀家,蘇寧晏一手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