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臂,將對方緊緊地攬入懷中,猶如呵護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塵嵐曦如同一只溫順的小貓,靜靜地靠在他的懷里,漸漸地進入了夢鄉(xiāng)。蘇玉梵凝視著懷中熟睡的人兒,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和煦的笑意。
仿佛在欣賞著一件由自己親手雕琢而成的絕世珍寶。
思緒如潮水般漸漸回籠,蘇玉梵如同一只敏銳的獵豹,瞬間察覺到塵嵐曦的心情似乎有些低落,于是他選擇了沉默,其余幾人也都心有靈犀般地保持著安靜。直到塵嵐曦放下碗回到房間后,塵皓霜才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按捺不住,多嘴地向蘇玉梵問了一句:“他這是怎么了?”塵憶楦微微一笑,率先回答道:“你覺得大哥他怎么了?你倒是問得有趣,這件事確實該問蘇玉梵??催@情形,他怕是惹惱了大哥,估計要生上好幾天的悶氣,鬧上好幾天的別扭呢,就像那被惹怒的雄獅,渾身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p>
蘇玉梵沉默不語,過了片刻,才如霜打的茄子般問道:“那該如何是好?他不理我,我可怎么辦?不理我還不如直接殺了我來得痛快?!眽m憶楦笑著,支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蘇玉梵,調(diào)侃道:“你不是向來最會擾人清凈么?盡管去試試便是了,我保證他會毫不留情地給你一頓胖揍,若是他不打你,你大可以回來找我?!?/p>
蘇玉梵一聽,臉上綻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如同那狡猾的狐貍,說道:“我才不信呢,不過我還是要去試試。他肯定不會理我,要是他不理我,我就回來找你?!闭f罷,他便轉(zhuǎn)身離去,步伐輕快得如同一只歡快的小鹿,仿佛要奔向那充滿希望的遠方。
塵皓霜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他怎么這么賤呢?難道是故意討打不成?”塵憶楦和塵煊難得地異口同聲說道:“習(xí)慣就好?!眽m煊抬頭看了一眼塵憶楦,塵憶楦也回望著他,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仿佛那默契的雙胞胎,無需言語,便能心領(lǐng)神會。
“所以他緣何這般高興?嵐曦大哥又因何那般氣惱?”塵煊嘟囔了一句,“這豈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嗎?”就連默默吃飯的蘇澄也忍不住嘀咕道,“反正我都瞧出來昨晚發(fā)生了何事?!眽m憶楦寵溺地摸了摸蘇澄的頭發(fā),笑著說,“你瞧,連阿澄都瞧出來了,所以你還看不出來嗎?”
蘇澄只覺得塵憶楦摩挲自己的頭,瞬間就像一只氣鼓鼓的河豚,用力地拍開塵憶楦的手,嗔怒地叫道:“別碰我,想問你什么你都像只鴕鳥一樣躲著我不肯說,你自己吃你的飯去?!眽m憶楦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那笑容仿佛是被風吹皺的一池春水,泛起絲絲漣漪。于是他繼續(xù)低頭吃飯,塵皓霜看著眼前這兩人,就如同塵嵐曦和蘇玉梵一般的狀況,恍然間明白了昨晚他們各自回房后發(fā)生的事情,心中的怨氣如火山般噴涌而出。他吃完飯,將碗重重一放,目光如炬地盯著塵憶楦。
塵憶楦見四弟在看自己,于是問道:“怎么這樣看著我?”塵皓霜怨憤地看著塵憶楦,大聲吼道:“我好心撮合你們,你們居然一起合起伙來孤立我!”
塵煊聽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你不算是被孤立,你還有我陪著,我們算是同病相憐?!眽m皓霜一聽,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燃燒的烈焰,愈發(fā)旺盛,“少放屁,你等著吳澄醒了,不還是要孤立我?”塵煊聞言,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了句:“這可不能怪我們,誰叫你昨天第一個醉倒?”
塵皓霜怒發(fā)沖冠,拽著塵楓寺?lián)P長而去。剛出門,就撞見了從后院飛奔而來的蘇玉梵,蘇玉梵一瞅見塵皓霜,猶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扯開嗓子高呼:“救命啊霜哥!你大哥他手持長劍,要取我性命啊,幸虧我腳底抹油,跑得飛快,否則他那凌厲的劍氣一揮而下,我這條小命可就交代了?!?/p>
塵皓霜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宛如寒霜凝結(jié),“哼,你這是咎由自取,誰讓你將我孤立?”言罷,他轉(zhuǎn)身拽著塵楓寺朝房間邁去。
直至塵楓寺被他狠狠地推倒在床上,方才如夢初醒,洞悉了他們幾人話中的深意。于是,塵楓寺伸手推了推塵皓霜,嗔怪道:“你這是要造反嗎?竟敢以下犯上!”塵皓霜對他的指責仿若未聞,恰似餓虎撲食一般,蠻橫地吻上塵楓寺的雙唇,直至被對方咬破嘴唇,才依依不舍地松開。
塵皓霜舔去嘴角的鮮血,嬉皮笑臉地說:“楓寺哥哥不是喜歡我嗎?怎么連親一下都舍不得?”塵楓寺這才回過神來,支支吾吾地說:“我還以為你……”
“以為什么?”塵皓霜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以為我對你心懷不軌?楓寺哥哥盡管放心,我可不像塵煊哥那般喪心病狂,至于其他四個人,他們可都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至少這種事情,得等你心甘情愿才成?!?/p>
塵楓寺定了定神,臉上瞬間如漣漪般泛起一絲愧疚,如潮水般迅速蔓延開來,于是他如蜻蜓點水般輕輕地吻了吻塵皓霜的唇,輕聲道:“抱歉,是我的錯?!?/p>
屋外的蘇玉梵被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于是撓了撓頭,像只沒頭的蒼蠅般暈頭轉(zhuǎn)向地回到正堂。只見塵憶楦心情愉悅地看著蘇澄吃飯,而蘇澄卻對他視若無睹。塵憶楦抬頭看到蘇玉梵臉上那如五指山般高聳的巴掌印,不禁嘴角輕揚,“怎么?我沒騙你吧,是不是挨打了?給你一巴掌算是手下留情了,別看嵐曦大哥平時性子像冰山一樣冷酷,可千萬別招惹他,他發(fā)起怒來那可真是猶如火山噴發(fā),能把人打得半死不活。”
蘇玉梵無奈地嘆了口氣,“何止一巴掌,他還拿劍要劈我,他的劍法猶如狂風暴雨,凌厲無比,劈出的一劍都帶著劍氣,這一劍下來,我估計以我現(xiàn)在的功力,非得像被狂風摧殘的小草一樣,倒地半天起不來,還得吐兩口血?!?/p>
塵憶楦嘴角輕揚,露出一抹淺淺的笑,仿若春日里綻放的桃花,卻并未言語。一旁的塵煊則如輕盈的飛鳥般起身離去,而塵憶楦亦攜著蘇澄轉(zhuǎn)身離去,那身影恰似風中搖曳的柳枝。
蘇玉梵凝視著桌上那如殘兵敗將般狼藉的碗筷,只能無奈地搖搖頭,宛如一個任勞任怨的老黃牛,默默地收拾起碗筷,刷洗起來。
塵憶楦攜著蘇澄緩緩遠去,蘇澄猛然間如脫韁之野馬,奮力掙開他的手,言道:“你且先回吧,我忽地憶起還有些許要事……”塵憶楦深深地凝望他一眼,那目光恰似深不見底的幽潭,卻并未加以阻攔,只是微微頷首,轉(zhuǎn)身離去,那背影仿若孤獨的落日,漸行漸遠。
塵皓霜本與塵楓寺吻得難解難分,聽聞腳步聲漸近至門前,才意猶未盡地松開塵楓寺,笑道:“楓寺哥哥,好似有人來了,你若歡喜,待他走后我們繼續(xù)。”塵楓寺聞得此言,橫了他一眼,嗔怪道:“誰歡喜了?你快去瞧瞧,看是何人來了?!眽m皓霜嫣然一笑,起身朝門口走去,便直接推開了房門,便見蘇澄在門口躊躇不前,似乎糾結(ji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