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得了。”吳澄在一旁小聲嘀咕道:“不如讓給我?!?/p>
塵煊和塵夔歌聽到,不約而同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猶如兩把利劍,齊聲喝道:“你說什么?”吳澄嚇得連忙賠笑道:“沒什么沒什么,讓給你倆。”塵夔歌一臉鄙夷地說道:“誰稀罕!”
塵煊聞言,半開玩笑地問道:“不要?那太好了!那我和塵晰去搶一搶?!眽m夔歌聞聽此言,臉色瞬間變得猶如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天空,烏云翻滾,陰沉至極,吳澄也很是配合地隨聲附和道,“那得帶我一個!”
塵煊和吳澄笑得花枝亂顫,好似風(fēng)中搖曳的花朵,塵夔歌則是一臉黑線,怒聲罵道,“滾!”塵煊見狀,立刻止住了笑聲,嘆氣道,“火氣怎會如此之大?哎……”
塵煊摟住他的肩膀,言辭懇切,猶如一位飽經(jīng)滄桑的智者,“八弟啊,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再者說,像蘇璃荔這般傾國傾城的美人,身邊必然少不了狂熱的追求者。就算你僥幸搶到了他,你又怎能保證他會一輩子對你死心塌地、忠貞不渝呢?”
吳澄也跟著附和道,“是啊,據(jù)我所知,在我熟識的人當(dāng)中,蘇澄就對蘇璃荔心懷愛意,只不過礙于蘇澄和塵憶楦已經(jīng)在一起了,所以才沒有挑明罷了。而且,蘇玉梵似乎也對蘇璃荔有意思,蘇玉梵他本就是個放蕩不羈的紈绔子弟,見到漂亮的女子和男子就像餓狼見到了食物,兩眼放光,心馳神往?!?/p>
塵夔歌眉頭緊蹙,疑惑地問道,“你們是如何得知這些的?”塵煊回答道,“我們幾個同住一處啊,只有塵晰和蘇璃荔沒有與我們住在一起,我們住在山上。”塵夔歌稍作思考,接著問道,“蘇玉梵和蘇澄究竟是何身份?”
吳澄說道,“蘇玉梵我倒是知曉,他可是朝歌城里聲名遠(yuǎn)揚的紈绔子弟,就像那夜空中最亮的星,只需稍作打聽便能知曉。只不過,他為了能和塵嵐曦同住,不惜將自己的宅子變賣,還遣散了家仆。至于蘇澄,我就不太清楚了?!眽m夔歌聞聽此言,陷入了沉思之中。
塵煊繼續(xù)言道:“蘇澄無父無母,恰似一顆孤寂的流星,被一個平淡無奇的普通百姓收養(yǎng),帶回了家。前些年,他的養(yǎng)母如那凋零的秋葉一般,塵憶楦便將他安置在山下的宅子居住,而后又將他接回山上?!?/p>
塵夔歌沉默片刻,開口問道:“那他和塵憶楦關(guān)系很親密嗎?”吳澄扶額嘆息道:“方才我不是已經(jīng)說清楚了嗎?他倆已然情投意合?!眽m夔歌聞此,眉頭緊皺,滿臉厭惡道:“兩個男子,真是讓人作嘔!”
塵煊言道:“你這般詆毀咱二哥,真的合適嗎?”塵夔歌冷哼一聲,道:“反正我就是無法忍受,兩個男人相守,成何體統(tǒng)?”吳澄不合時宜地插嘴道:“那你鐘情的那個蘇璃荔也是男子啊,你怎不說自己惡心?”
塵夔歌怒目圓睜,喝問道:“你說什么?!”塵煊趕忙捂住吳澄的嘴,賠笑道:“莫要與他一般見識。”塵夔歌聞此深吸一口氣,竭力平復(fù)心情。
吳澄被捂住嘴,無法掙脫,決定惡心一下塵煊,于是悄悄地舔了一下塵煊的手心。塵煊不僅沒有絲毫的嫌棄,反而看著吳澄微微一笑。吳澄見狀,瞳孔猛地一縮,完全沒有想到塵煊不僅不嫌棄,反而面露喜色。
塵煊嘴角微微上揚,湊近吳澄的耳畔,輕聲細(xì)語道:“你可知道,你剛才舔我手心的時候,我是多么渴望親吻你?”吳澄聞言,耳根瞬間變得通紅,塵煊見吳澄害羞,心情愈發(fā)愉快,松開了手。
塵夔歌一臉茫然,問道:“你倆在搞什么鬼?”塵煊笑道:“沒什么,不過是逗他開心罷了?!眽m夔歌并未察覺到他倆在暗中打情罵俏,滿臉都是疑惑不解。
吳澄的臉猶如熟透的蘋果一般,愈發(fā)紅了,嗔罵道:“神經(jīng)病?!眽m煊卻不以為意,反而笑得如春花綻放般更加燦爛了,塵夔歌如墜云霧,“你們……”
吳澄急忙岔開話題,詢問塵夔歌道:“是否要回山上享用午餐?”塵夔歌稍作思考,回答道:“如此甚好?!?/p>
吳澄尚未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就目睹塵夔歌和塵煊瞬間化為兩條巨龍,如離弦之箭般騰空而起,吳澄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塵煊回頭望向吳澄,高聲呼喊:“發(fā)什么呆呢?還不速速跟上!”
吳澄氣鼓鼓地奮力追趕,嘴里還不停地嘟囔著,越追心中越發(fā)覺得委屈,暗自嘀咕:我又不是龍,我這兩條腿怎能與那兩條龍的速度相提并論啊。
塵煊和塵夔歌在天空中俯瞰著吳澄那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禁笑得人仰馬翻。
吳橙氣得都快哭出來了,塵煊見狀,無奈地飛回來,示意他坐到自己背上。
吳橙的怒火愈發(fā)熊熊燃燒,“我才不坐呢!”
塵煊見他如此倔強(qiáng),便也不再強(qiáng)求,轉(zhuǎn)身欲要飛走。吳橙眼疾手快,如餓虎撲食般一把死死揪住塵煊的尾巴。塵煊的尾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瞬間僵住。吳橙見此方法奏效,于是又像拔河般用力揪了一把。塵煊這下徹底被激怒了,他的尾巴如火山噴發(fā)般劇烈甩動,將吳橙狠狠地甩到了背上。
吳橙毫無防備,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倒在塵煊的背上。
塵煊猶如一道閃電,馱著他飛回山上,落地后,變回半龍形,尾巴如鞭子般甩動,滿臉寫著不爽,活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貓。吳橙還未回過神來,如同雕塑般坐在地上,塵煊一臉不快地起身,準(zhǔn)備去大快朵頤。
吳橙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像個小尾巴似的追了上去,再次死死揪住他的尾巴。塵煊再次像被點了穴道般僵住,吳橙見狀,心中竊喜,如同一只偷吃了魚的貓,又輕輕扯了扯。
塵煊終于忍無可忍,轉(zhuǎn)身如餓虎撲食般將他按在樹上,低頭如狂風(fēng)暴雨般吻住他。
吳澄瞬間呆若木雞,大腦好似被格式化了一般,變得一片空白。
塵煊親完,舔了舔嘴唇,一臉心滿意足,宛如一個偷吃了糖果的孩子,完全變回了人形。
吳橙回過神來,抬手如閃電般給了他一巴掌,塵煊挨了這一巴掌,卻也不氣惱,笑瞇瞇地看著吳澄,仿佛在看一只炸了毛的小貓。吳橙氣得七竅生煙,正想破口大罵,恰巧塵憶楦和蘇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塵憶楦看到塵煊和吳澄拉拉扯扯的,好奇地問道,“你倆這是在干啥呢?”
吳澄惡人先告狀,說道,“他親我!”塵憶楦一聽,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八卦的神情,“親哪兒了?”
吳澄見他一臉八卦,語氣不爽地吼道,“要你管?!”塵憶楦聽聞此言,瞬間像打了雞血一般,如同一只嗅到了腥味的貓,嗖地一下湊到吳澄面前,“來,你快告訴我,他親哪兒了?”
蘇澄滿臉嫌棄地瞥了一眼塵憶楦,揚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他后腦勺上,然后像拎小雞似的,拽著吳澄去吃飯了。
塵憶楦捂著后腦勺,滿臉委屈,嘴里嘟囔著,“下手也太重了吧!”
塵煊笑著說,“別理他們,吃飯去,今天塵夔歌回來了,正好一起吃一頓?!?/p>
塵憶楦一邊走,一邊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他回來關(guān)我什么事?回來干什么?難道是回來當(dāng)電燈泡的?照亮你我他?就他一個單身的,回來看著其他人成雙成對的嗎?”
塵煊也一邊走,一邊笑著回應(yīng)道,“他不是有蘇璃荔嗎?也不能算單身吧?”
此時,塵煊和塵憶楦宛如兩顆璀璨的星辰,緩緩走向飯廳的大門口。塵煊私下輕輕扯了扯塵憶楦的衣袖,仿佛是在傳遞著一種神秘的暗號,示意他保持緘默。塵憶楦心領(lǐng)神會,瞬間如緊閉的蚌殼般一言不發(fā)。
塵煊如行云流水般優(yōu)雅地坐在塵皓霜的另一邊,與吳澄相鄰而坐。蘇澄則如嬌柔的花朵,安靜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