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上,少女被男人狠狠壓在身下,衣衫凌亂,露出如玉般白皙光滑的肌膚,秀氣的眉毛顫顫巍巍地蹙起,眸色中氤氳著蕩漾的水汽,泛紅的眼尾被男人用拇指輕輕摩挲。
瑱宇癡迷地看著她動人的模樣,滾燙的呼吸落在嬌嫩的肌膚。
瑱宇“說,誰給你的膽子當(dāng)著本尊的面維護(hù)別的男人?!?/p>
瑱宇“尤其是和他如此相似的一張臉?!?/p>
身上的力道越來越重,茯苓被迫仰著頭,露出漂亮脆弱的脖頸,眼眸里泛著淚光,羞恥的呻吟從微張的嬌唇中破碎溢出,精致的小臉上一片潮紅,美得驚人。
瑱宇眸色愈發(fā)幽暗,他低下頭啃咬少女雪白的脖頸,溫?zé)岬拇笳迫缤咭话阍谒砩嫌巫摺?/p>
茯苓知道激怒他對自己沒什么好處,索性伸出白皙的手臂抱住男人埋在自己脖頸前的腦袋,輕聲喘息。
瑱宇卻突然停下動作,抬起眼冷冷看著茯苓。
瑱宇“本尊培養(yǎng)你,可不是讓你吃里扒外的!”
……
夜間,隱隱有風(fēng)吹過,帶動衣袂翻飛的細(xì)微聲音。
臣夜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人,聲音平靜地聽不出任何情緒。
臣夜“不好好做你高貴的皓月殿主,怎么有空來冷泉。”
梵樾一襲黑色玄衣,半張臉隱沒在黑暗里,眼底情緒復(fù)雜地看著臣夜。
臣夜忽視他的視線,他放下手里的東西,滑動身下的輪椅,平靜地看向窗外的鳳凰花。
梵樾看著他孤獨的身影默了半晌,嗓音沉悶。
梵樾“我來找一個人?!?/p>
臣夜“找人?”
臣夜動作優(yōu)雅地拍了拍自己的腿。
臣夜“梵樾,什么人輪得你來找我這個殘廢?!?/p>
借著朦朧月色,梵樾清楚地看清了他的動作,手上不由握緊幾分。
他上前幾步,拿出什么東西放在臣夜面前。
梵樾“冷泉宮的茯苓妖君。”
臣夜動作頓住,終于舍得賞眼看向他手里的東西。
是一個精致無比的箭鏃,這種箭鏃并不常見,周身像是渡了火焰,泛著層冰冷的寒光,一端被人用紅線纏繞在白皙的腕骨處。
臣夜認(rèn)出來了,是茯苓所用的云火箭的箭鏃。
他盯著梵樾露出的腕骨處看了一眼,很快便收回視線。
臣夜“你與她交過手?!?/p>
是肯定的語氣。
梵樾卻皺起了眉頭。
梵樾“從她踏入不羈樓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她是妖。”
梵樾“那日我并非想要傷她,以她的實力分明能躲過那一掌?!?/p>
梵樾“可不知為何,她分神了。”
臣夜沉默地看著月色下紅艷似火的鳳凰花,眸色平靜地窺不見絲毫情緒。
臣夜“你與她的事,我并不關(guān)心?!?/p>
梵樾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向那棵正開得妖冶的鳳凰花,腦子里好像閃過什么。
梵樾“我記得,她很喜歡戴鳳凰花樣式的簪子?!?/p>
臣夜眼神幽暗幾分,帶著幾分意味不明。
臣夜“是嗎?”
他轉(zhuǎn)過輪椅,幽深的眸底漆黑一片,骨節(jié)分明的手交握一起放在腿上,凌厲的臉上沒有絲毫多于的情緒。
分明是坐著的,卻偏偏透著不可忽視地氣場。
饒是早已成為極域妖王,面對仙妖也絲毫不懼的梵樾,在臣夜面前,卻永遠(yuǎn)少了底氣。
臣夜“梵樾啊,我這一生都活在黑暗里,你憑什么活得痛快?”
他看著梵樾那張?zhí)搨沃翗O的臉不屑冷笑,幽深的眸色被恨意卷起滔天駭浪。
臣夜“你別忘記自己是誰!”
臣夜“別忘了我的苦是替誰受的!”
臣夜“更別忘記,我們的族人究竟為何而死!”
梵樾臉色慘白一瞬,面對臣夜的步步緊逼,他下意識后退一遍,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梵樾“我沒忘……”
臣夜嗤笑出聲,冷眼看著他痛苦的神色。
這算什么,他如今的痛苦遠(yuǎn)不及自己的十分之一!
臣夜“你回去吧。”
臣夜“別去招惹她。”
是警告,也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