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沒想到有朝一日,重昭竟然會主動來找自己。
茯苓“你倒是稀客啊。”
重昭冷著一張臉看她。
重昭“你要去寧安城抓白爍?!?/p>
果然。
茯苓嗤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諷刺。
茯苓“我還以為是我這幾日沒去看你,你想我了呢?!?/p>
茯苓“原來是為了自己的情人而來?!?/p>
重昭神情淡漠,茯苓心底卻是火氣騰升。
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她將人抓回來分明只是想要看著這張臉而已,只要人沒死,無論這人做什么都與自己無關。
可自己的情緒卻屢屢為他牽動,簡直讓人不爽到了極點。
她不知自己究竟是煩躁重昭那副忍辱負重的怨恨,還是惱怒自己為了一個替身而心煩意亂。
茯苓極其不耐煩地將人撲倒在床上,大手一揮,房門被重重關上。
茯苓“重昭,你心底是不是只有那個白爍?”
重昭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語氣堅定得讓茯苓臉色陰沉。
重昭“是。”
重昭“我告訴你,我心中只有白爍一人?!?/p>
看著他一臉情深不改的模樣,茯苓氣笑了。
茯苓“你倒是對她情根深重,可如今你消失數日,她白爍管你了嗎?念著你了嗎?”
茯苓“她如今可是和那皓月殿主梵樾愛得難舍難分,壓根就沒想過你這個未婚夫?!?/p>
重昭臉色慘白一瞬,一字一句地道。
重昭“我相信她。”
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茯苓唇角諷刺地上揚。
茯苓“你相信她?她可未必相信你。”
茯苓皙白的指一路上劃,直到他結實滾燙的胸口處才停下,她微微抬眼,漂亮的眸子里是說不出的勾人。
茯苓“你別忘了,誰才是與你有肌膚之親的人。”
她語氣輕緩,氣若幽蘭,重昭卻猛然漲紅了臉,他屈辱地躺在少女身下,抓著被子的手微微顫抖,額角的青筋狠狠跳動,連眼睛都紅了。
可憐清雅端正的人連臟話也不會說,只是睜著一雙泛紅的眼睛狠狠地瞪著自己。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聲音都在發(fā)抖。
重昭“那是你對我使用了魅術!”
茯苓“嗯”了一聲,承認了。
茯苓“世人皆知花妖擅魅,難道仙君就沒有錯嗎?”
即使他身在冷泉宮,茯苓向來只喚他仙君。對于重昭來說,倒像是赤裸裸的羞辱。
重昭死死地盯著她,眼底更紅了幾分。
重昭“我何錯之有!”
茯苓心頭的煩悶突然就散去了,她朝重昭無辜地眨眨眼。
茯苓“若不是你這張臉勾引我,我何至于只對你用魅術?!?/p>
重昭被堵得心口發(fā)悶,他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反駁,臉色不禁難看了幾分。
他干脆別過頭去,不再去看眼前那個妖女。
聽見妖女的輕笑,他絕望地想事情為什么會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
他分明是為了白爍的事情而來,為什么會屈辱地躺在妖女的身下。
更糟心的是,自己竟然沒有推開她!
茯苓忽然貼近他的耳朵,聲音很輕很輕,帶著說不出的曖昧。
茯苓“仙君,你耳朵好紅啊?!?/p>
重昭身體瞬間僵硬了,感覺整個人都快被燒熟了。
他咬著牙低吼。
重昭“走開!”
瞧瞧,當過仙君的人就是不一樣,連生氣都像是在調情。
茯苓挑了挑眉,毫無征兆地朝他臉上親了一口。
等重昭反應過來那妖女對自己做了什么的時候,屋子里哪里還有茯苓的身影。
他愣愣地坐起身,抬手接過空中遺留下的紫色花瓣,被人碰過的地方似乎還殘留著余溫。
他抬起手輕輕碰了碰那處,心尖像是被火焰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