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嗎?怎么會不想呢。
他此刻甚至想將人徹底囚禁起來,讓她哪里也去不了。
可他明白,他不能這樣做。
她有自己的追求與執(zhí)著,金絲雀于她而言是屈辱,是折磨。
他不想將她變成那副模樣,便只能放手,看著她飛走,再也不會回來。
梵樾想過等她回到自己身邊的時(shí)候,自己會毫不猶豫地用盡手段將人留在身邊。
可等人真正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時(shí),他只覺得一切都足夠了。
沒人知道看見她受傷那一刻自己的心有多慌亂。
他們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從前。
只是不同的是,梵樾漸漸變得很黏人,幾乎是要時(shí)時(shí)刻刻都要和茯苓待在一起。
茯苓不用再去被人圍觀,她的身份已經(jīng)從不羈樓熾手可熱的花魁,變成了梵樾的專屬抱枕。
對于自己漏洞百出的說辭,茯苓不知道他究竟信沒信,但她也不在乎。
夜晚情迷意亂時(shí),梵樾總會在最緊要關(guān)頭停下動作,然后狠狠地將人摟在懷里,恨不得揉進(jìn)自己的骨頭里。
他會在少女白凈的額頭上落下一個(gè)輕柔的溫。
梵樾“再等等我……”
等他了卻了自己的恩怨,足夠有能力護(hù)住她時(shí),他愿意將自己的命交給她,這輩子都為她卑躬屈膝。
就像一條狗一樣,親自將自己的繩索送到主人手里。
梵樾夜間會在趁她睡著后偷偷出門,不止一次。
他自以為自己瞞得很好,但每每他一走,茯苓便睜開了眼。
她沒想到瑱宇會如此大膽,竟然敢來不羈樓找她私會,就在梵樾的房間。
茯苓仰著頭呼吸,漂亮嫣紅的臉上覆著層薄薄的細(xì)汗,眼眸里包裹著氤氳水汽,欲落不落。
茯苓“師尊……”
從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瑱宇始終面無表情地一句話沒說。
他臉色有幾分陰沉,帶著暴躁與怒氣的意味撕扯開茯苓的衣衫。
他尖利的牙齒狠狠地咬住女人光滑圓潤的肩頭。
瑱宇“是他的氣味讓你癡迷,還是本尊的?”
茯苓睜大眼睛,疼的不敢出聲。
這是梵樾的床,身邊的位置似乎還留著男人冷冽的氣息和余溫,可如今自己身上卻被另一個(gè)男人死死壓著,霸道濃郁的氣息滾燙,讓她幾乎快要溺死在這猛烈的呼吸里。
見她不說話,瑱宇眼底瞬間變得陰狠。
他重重往下壓了壓,強(qiáng)迫著她感受自己的存在,如鐵般的大掌扣著她細(xì)軟的腰肢毫不留情地玩弄著。
那里似乎被梵樾之前弄得青了,碰一下都疼得她發(fā)抖,更別說此刻被鎮(zhèn)宇大力揉搓著。
瑱宇“怎么不說?”
茯苓“師尊!是師尊……”
她回答得急切,鎮(zhèn)宇終于滿意地笑了,卻笑意不抵眼底。
瑱宇“是嗎?”
茯苓艱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鎮(zhèn)宇獎勵似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瑱宇“他碰過你哪里?”
瑱宇“這?這?還是這?”
男人寬厚的大掌從她發(fā)絲上一直游走到無法言說的地方,語氣漫不經(jīng)心卻又壓迫感極強(qiáng)。
瑱宇“亦或是都有?”
他覺得自己好像后悔了,后悔將她變成這樣,后悔將她送來不羈樓。
可若是讓他再選一次,他還是會這樣做。
他冷笑著站起身,不想為難她。
等人走后,茯苓慢悠悠地坐起身,白皙的指節(jié)拉起自己滑落的衣衫,將肩頭那抹牙印遮蓋。
幽幽的眼眸是一片清明與堅(jiān)決。
她得加快動作了。
梵樾這一走好幾日也不曾回來。
走之前似乎是下了死令,茯苓被他身邊兩大護(hù)衛(wèi)死死地看守著,一步也不能離開房間。
茯苓倒也沒惱,她若是不愿在地方怎么可能困得住她。
她知道鎮(zhèn)宇會對重昭下手,畢竟那張臉就像是根刺一樣梗在他喉間,不拔出就不痛快。
看著倒在地上的重昭,鎮(zhèn)宇眼底閃過陰暗。
瑱宇“仙君,借命一用!”
重昭不明白自己與這人究竟有何恩怨,竟然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
此人實(shí)力莫測,他未必是這人對手,看來他怕是活不過今晚了。
說來可笑,生死面前他第一個(gè)想到的,竟然是某個(gè)妖女的身影。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襲來,他似乎聞到了一抹熟悉的清香。
他朝眼前看去,擋在自己身前的人竟然是茯苓。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底發(fā)酵。
他這一生恨妖,殺妖,可偏偏在被妖羞辱至極的時(shí)候,選擇放過她。
重昭“你走吧,以后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這竟然是他在被迫和妖女纏綿一夜后,對她說得第一句話。
茯苓看著站起身背對著自己的仙君,輕笑出聲。
茯苓“仙君不是說要?dú)⒘宋覇幔吭趺??舍不得了??/p>
重昭握緊了拳頭,嗓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重昭“日后相見我一定會殺了你!”
少女的笑聲此刻如清泉般悅耳動聽。
茯苓“仙君放心,我們……一定會再見的?!?/p>
分明是自己的家,可重昭卻一言不發(fā)地走了出去。
茯苓臉上沒了笑意,像是想了許多,又似乎什么也沒想,只是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