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春水沒動,再次給她選擇的機會,“寶貝,你真的不會后悔?”
玥卿臉色潮紅,眼尾染上一抹勾人的媚意。
她看著南宮春水一臉認真的模樣,只是覺得這人磨磨唧唧的讓人不耐煩。
玥卿伸出雪白的皓腕,雙手攀在男人的肩上,主動吻上南宮春水的唇角,聲音像是被春水浸泡,溫熱粘膩,令人心顫。
“南宮春水,今夜過后我希望你能帶我離開天外天?!?/p>
南宮春水身子一僵,方才滿腹欣喜像是被一盆冷水,將他渾身澆了個徹底。
他在兩人之間拉開一段距離,少女臉上分明一片欲色,可眼底卻清醒的分明。
南宮春水愣了愣,“寶貝……你對我這般,就只是自保?那別的呢?”
玥卿柔軟的指腹撫摸上男人的臉,冷聲癡笑:“別的什么?”
南宮春水眼神微閃,手卻不自覺地摟緊了少女纖細的腰肢,他將腦袋埋進玥卿的頸窩,聲音悶悶的,聽起來有些委屈。
“我們這樣像一夜情,寶貝你不給我個名分嗎?”
玥卿將身子貼近他,摟上他的脖子,氣若幽蘭,“我喜歡聽話點的?!?/p>
南宮春水吻上她,“好吧,那我聽話。”
既然已經(jīng)有更好的解藥了,這冷水也就沒什么用了。
怕人著涼,南宮春水直接將人從水里抱出來,急不可耐地朝床上走去。
*
但玥卿到底還是生病了,南宮春水著急地不行。
“寶貝,你這身子骨還是太弱了,以后夫君給你好好補補?!?/p>
玥卿神色懨懨地看了眼膩歪在自己床邊的男人,一言難盡。
這人寧愿以為自己是身子骨太差,也不覺得是他昨夜太過分?
表面一副儒雅讀書人模樣,掐著她的腰肢卻比誰都用力。
偏偏這人沒有絲毫愧疚之心,霍地一下站起身,“不行,寶貝你先在這里休息,夫君去給你找大夫!”
玥卿皺了皺眉,拉住他的手腕,“你這么厲害難道不會醫(yī)術(shù)?”
南宮春水心底軟得不行,他低頭在少女光潔的額頭上落上一吻,笑得傻里傻氣:“寶貝雖然你夸夫君,為夫很開心?!?/p>
下一秒,只見他眼神堅定,義正言辭:“但是術(shù)有專攻,專業(yè)的事還是得交給專業(yè)的人!”
“你乖乖睡一覺,夫君馬上就回來了?!?/p>
直覺告訴玥卿,南宮春水有事瞞著自己,但她并不想要深究。
她不會蠢到從一個深淵跳到寧外一個深淵。
南宮春水對自己有所企圖,她也需要憑借南宮春水的力量幫助自己逃離葉鼎之的掌控。
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南宮春水說就算自己不開口他也會帶自己離開。
但她賭不起。
她要將自己的命運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不像自己的姐姐有愛人細心呵護,有志同道合的朋友,有始終忠心的莫棋宣,也做不到可以輕易將自己的使命拋棄。
父親死了,玥瑤為了一個男人拋棄她,國沒了,家沒了,自己愛的人也恨自己入骨。
被葉鼎之囚禁的那段時間,她總是不甘心自己的結(jié)局就是不得善終。
玥瑤一走了之后,她便從嬌寵著長大的二小姐被迫成為天外天的代宗主。
那時她年紀尚小,父親閉關(guān)不出不知生死,她哭著喊著讓玥瑤別丟下她,別丟下她們的家,可玥瑤還是走了,那么決絕,那么殘忍。
世人都說天生武脈百年難遇,可這一年卻出了兩個。
一個百里東君,一個葉鼎之。
玥瑤為了小情小愛放棄復國,她卻做不到。
天外天雖然人人尊稱她代宗主,可私底下卻無一人服從她。
她骨子里憋著股氣,既然玥瑤做不到,那么復國的事就由她來做。
于是她去北離帶回了葉鼎之。
天外天終究是太冷了,她不可避免地愛上了葉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