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地下室處處透著股悶熱潮濕的異味,只有某個不起眼的角落里露出點點光亮。
自從那天找池騁說了要分手之后,吳所畏就一直被人關在這里。
池騁收了他所有的電子設備,不允許任何人來看他。
光是這些來說,逃出去對于吳所畏老說不過是在耍耍小聰明的事情。
但關鍵在于,吳所畏所在的這間屋子里四面封閉,除了那扇門根本找不到任何出路。
更別說那天池騁發(fā)了瘋一樣用銬鏈直接將他整個人鎖了起來,徹底斷絕了他想要逃出去的念頭。
從他被關到這里開始,池騁來看他的時間很固定,都是在晚上。
吳所畏整個人縮在墻角,不敢去看眼前的人。
池騁大敞著靠坐在真皮沙發(fā)上,漆黑如墨的眼眸透過指尖的煙霧繚繞,居高臨下地睨著那個恨不得將自己藏起來的男人。
他突然冷笑起來,漫不經(jīng)心地抽了口香煙,火星子在他手上忽明忽暗,將他整個人映襯得危險又瘋狂。
“大寶,過來。”池騁深沉的眸子死死地盯著他,沖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池騁一喊他大寶,吳所畏就心底發(fā)怵得厲害。
他幾乎是渾身一抖,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他拼命搖頭:“我不過去,你有什么話就在那里說,我聽得見?!?/p>
池騁似乎是很輕地笑了一聲,吳所畏卻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跳的厲害。
“你知道的,我沒什么耐心。”煙霧繚繞中,吳所畏看見小醋包在男人手上朝自己吐了吐蛇信子。
吳所畏心里沒底,他緊張得咽了咽口水,“你發(fā)誓你不會弄死我!”
池騁沒說話,那張無可挑剔的臉上分明沒什么表情,但吳所畏一言就看出了男人現(xiàn)在心情差到了極點。
男人輪廓分明,一張臉是偏冷的英俊,不說話時給人不好招惹的矜貴感和冷漠,強大的氣場更是讓不少人腿軟,更別說現(xiàn)在了。
吳所畏咬了咬牙,猶猶豫豫走到池騁身邊。
還沒他的龜速靠近,就被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抓著手腕拽進了懷里。
“??!池騁!”
兩個人一同跌落在沙發(fā)上,吳所畏整個人被牢牢地籠罩在男人高大的陰影之下。
“瞎叫什么,老子還沒上你?!背仳G捏著他的下巴,嗓音沙啞低沉,帶著股淡淡的煙草味,不難聞甚至是有些醉人。
雖然知道這人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話,但吳所畏還是被驚得睜大了眼睛:“你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池騁輕笑一聲,一手摸到吳所畏的褲腰帶就要往下扯。
吳所畏死死拽著不肯放手:“你他媽干什么!動不動就脫人褲子!”
池騁看著他憋紅的臉,惡劣地頂了頂上顎,“大寶,我是不是太寵著你了?”
他拍了拍吳所畏的臉,語氣帶著狠意:“是你他媽先玩兒的老子!現(xiàn)在不得讓老子玩回來?”
鬼知道當他看見那些亂七八糟的照片時,差點沒被氣死!
他還沒說什么呢,吳所畏倒好,一開口就是要分手。
真他媽敢想!
吳所畏知道慌了,“等等!”
池騁好心看了他一眼,“還有什么遺言?”
“汪碩!對!你白月光不是要回國了嗎!你這么做不怕他生氣?”
這話像是碰到了池騁的逆鱗,他幾乎是一把就掐住吳所畏的脖子,眼眶猩紅得嚇人。
“敢提他?”
“你信不信等會老子干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