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市人民醫(yī)院急救科,沈梅和一眾醫(yī)生護士們從救護車上將佩戴著呼吸機的葉熾抬了下來。
“患者名叫葉熾,26歲,發(fā)熱39度,呼吸困難,血氧飽和度79,目前昏迷狀態(tài)?!?/p>
郭潤萍也從車上下來,看著醫(yī)護將他推走,心里忐忑不安。
聽到這些情況,沈梅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趕緊下指示道:“小李,你立刻帶他去做個肺部CT,然后送到隔離病房,大概率是呼吸道傳染?。 ?/p>
護士給郭潤萍拿了一個口罩,她便坐在病房外孤獨地等待著。直到夜幕降臨,她才看見沈梅從里面出來。
“你是他女友,對嗎?”
“對,醫(yī)生,他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但是肺部感染還是很嚴重,我們也沒能確認是什么病毒感染,沒辦法用藥,只能看他的免疫力了”,沈梅解釋說,“對了,他是賓人的事,你知道嗎?”
“我知道,他從來都不會騙我。”
“今天一天,在葉熾之后,我們又接診了三例類似的病人,而且全都是賓人。我們已經(jīng)向政府上報了,政府的意思是,在有充分證據(jù)證明對人類沒有影響之前,全部人員都要落實隔離?!?/p>
“我也要嗎?”郭潤萍問道。
“我們都要”,沈梅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跟我說,在這里也好照應?!?/p>
與此同時,大石城里,蕭若愚用布匹蒙住口鼻,急匆匆地趕往大殿,來到了賓王的面前。
“蕭樞密使,你的臉怎么了?見寡人也要蒙面?”
蕭若愚單膝跪地解釋道:“王上,臣這次前來,正是有要事稟報。”
“那你說吧?!?/p>
“從今天開始,全城已經(jīng)有上百名族人染上了瘟疫,這瘟疫發(fā)病很快,傳播力極強,到目前為止已經(jīng)有16人不治身亡了。”蕭若愚的神情異常嚴肅。
“什么?”賓**驚地站了起來,雙手開始顫抖,“一天就死了這么多人,后面豈不是更多?”
“是的,王上,我們必須立即采取行動!”
“現(xiàn)在全城的大夫夠嗎?還有什么辦法?”
“說實話,完全不夠,所有醫(yī)館門口都排滿了人”,蕭若愚搖了搖頭說,“最好的辦法是隔離,至少先減少感染人數(shù)。”
“好,那就傳令下去。即日起,全城戒嚴,所有人必須待在家里,由朝廷和衙門分發(fā)食物和生活必需品,重癥者經(jīng)批準方可前往醫(yī)館治療?!?/p>
“王上英明!”
“葉熾呢?”賓王大喊道。
“交接完戰(zhàn)俘以后,又出城了。”蕭若愚回答道。
“真是不靠譜”,賓王嗔怒道,“叫于越來!”
半晌,葉倫也蒙住口鼻來到大殿。
“臣葉倫參見王上?!?/p>
“葉倫,你即刻派人,想辦法追查這瘟疫的源頭”,賓王義正辭嚴道,“這次瘟疫毫無預兆,不排除是人類所為,不要放過任何細節(jié)!”
“是,王上!”
此時此刻,整座大石城宛如一座空城一般,平日里熙熙攘攘的大街小巷都忽然變得空無一人,家家戶戶門庭緊閉,就連大殿的城門也被關上。
而在一戶人家門口,一對染病去世的夫婦被抬了出來,屋里只回蕩著一位小女孩絕望的啼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