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24日,那天首爾飄著細雪,街道上都飄逸著節(jié)日氛圍。季宥祈戴著工作證穿梭后臺,耳邊是導演組的調度聲和舞臺機械的轟鳴。路過主舞臺時,她瞥見Red Velvet成員們在隧道口等待彩排。Wendy穿著單薄的演出服,正輕聲哼唱《Psycho》的旋律,季宥祈心跳加速,偷偷用手機拍下她的側影。
下午1點,Wendy的彩排開始。舞臺隧道內一片漆黑,僅有安保人員的手電筒光束指引方向。季宥祈站在控制臺旁,聽到導演催促:“升降臺還沒到位?先讓她走位!”下一秒,一聲悶響穿透耳膜——Wendy踩空從2.5米高的未升起升降臺跌落,身體撞擊金屬支架的巨響讓全場凝固。
當她從2.5米高的黑暗升降臺墜落時,劇烈的撞擊讓全身瞬間失去知覺。意識模糊中,她能感受到右臉顴骨處傳來錐心的刺痛,右手腕和骨盆仿佛被重錘碾碎。黑暗中,混亂的腳步聲和尖叫聲逐漸遙遠,她試圖呼救,卻發(fā)現連呼吸都牽扯著撕裂般的疼痛。這一刻,恐懼如潮水般涌來:
孫承歡我的臉…還能唱歌嗎?舞臺…怎么辦?
舞臺生涯中第一次,Wendy對自己的未來產生了不確定的恐慌。
季宥祈沖上前時,Wendy蜷縮在地,右臉血跡斑斑,手腕以不自然的姿勢扭曲。Red Velvet成員們圍上來,Irene顫抖著握住Wendy的手,Joy哭著喊
樸秀榮叫救護車!
季宥祈摸到口袋里的手帕想替她止血,卻被趕來的工作人員推開:“別礙事!”
躺在急救擔架上,她聽見經紀人焦急地聯系公司,提到“組合的初舞臺取消”“預錄版本代替直播”。愧疚感幾乎壓過了身體的疼痛——
孫承歡因為我的失誤,大家準備了這么久的回歸舞臺毀了…她們現在該多難過?
她想起《Psycho》發(fā)行后橫掃榜單的狂喜,想起成員們?yōu)檫@次回歸付出的汗水,而此刻自己卻成了鏈條中斷的一環(huán)。
事故后,SBS封鎖現場,導演組要求所有人簽署保密協議。季宥祈躲在洗手間翻看手機,D社已爆出現場照片:隧道內沒有熒光標記,升降機控制板顯示“待機狀態(tài)”。粉絲論壇炸開鍋,有人質問:“為什么讓藝人在黑暗里走高危路線?” 而SBS的聲明遲至深夜才發(fā),僅輕描淡寫稱“舞臺設備故障”,對Wendy的傷勢避而不談。
季宥祈借口身體不適溜出會場,直奔Wendy所在的醫(yī)院。走廊里,她撞見SM高層與SBS制作組爭執(zhí):“骨盆骨折可能影響她職業(yè)生涯!你們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嗎?” 透過病房門縫,她看見Wendy戴著頸托,臉色蒼白卻仍對經紀人微笑。
孫承歡別告訴成員們我哭了……
那一刻,季宥祈蹲在墻角捂住嘴。她想起練習生選拔時Wendy來探班,遞給她熱可可說:
孫承歡舞臺再耀眼,也比不上安全落地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