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沒有人不驚訝,欺負(fù)過閔雪雅的那幾個學(xué)生更是不敢說話了。
周丹泰轉(zhuǎn)過來,“原來你是閔雪雅的姐姐,你演的真是很好?。 ?/p>
“過獎了周丹泰,”扶桑挑釁一笑道:“沒有你會演,怎么樣,這個驚喜喜歡嗎?”
“阿西吧,你這個死丫頭!”周丹泰氣急,當(dāng)即就要沖過護(hù)欄來揍她。
“好,”法官看過資料之后沉聲道:“閔雪雅的監(jiān)護(hù)權(quán)確實(shí)已經(jīng)轉(zhuǎn)給了沈扶桑的父母,我們駁回申秀蓮的諒解申請,吳允熙維持原判,故意殺人罪,但念在主動承認(rèn)罪行。并協(xié)助調(diào)查真相,判處有期徒刑六年!”
“法官大人,我還有話要說,”扶桑并不打算就這樣算了。
“請講?!?/p>
“就我的妹妹閔雪雅一事,我要起訴幾個人?!?/p>
在扶桑的眼神示意下,律師將證據(jù)資料,錄音筆,視頻等都交給了法官大人。
“你們要干什么?不要,不要!”
錄音里傳來閔雪雅驚恐的叫聲。
“起火了!”周錫京的聲音傳出來。
周錫勛見狀,抄起一百年的鐵棍砸門。
周錫京還在拽著他的手,“快走吧哥哥,他會自己出來的!”
“就是!好可怕,我們快走吧!”李民赫也來拽他。
周錫勛甩開他們,抄起鐵棍幾棍子砸碎了車窗玻璃,才一起逃走。
閔雪雅費(fèi)力的從車?yán)锱莱鰜?,沒走多遠(yuǎn),車就爆炸了。
視頻一出,大眾嘩然,看著這幾個小孩像是看見了魔鬼。
“我要告他們霸凌閔雪雅,并對她的人身造成了巨大的傷害?!狈錾J种高^他們,“李民赫,劉珍妮,夏恩星,周錫京?!?/p>
最終她的手指著周錫勛,沉聲一字一句道:“周錫勛!他們都是兇手1”
“你瘋了嗎?!”姜瑪麗沖上來,“只是玩笑而已,孩子們都還那樣??!”
“這件事情跟我們民赫沒有關(guān)系的!”高尚雅指著周錫京道:“都是他們兩兄妹的主意,我可憐的孩子是沒辦法的!”
千瑞珍也說,“我們恩星除了唱歌什么都不關(guān)心的,絕對跟她沒有關(guān)系,都是周錫京做的,都是她!”
周錫京暴呵一聲,“怎么就都是我的錯了,你們的小孩也有參與好不好!”
“你這個瘋丫頭!”姜瑪麗氣急罵道。
“我瘋?你的女兒劉珍妮是個什么好東西嗎?把閔雪雅推進(jìn)水里,不讓她起來的主意是你女兒出的好嗎!”
周錫京像是被惹怒了,什么都不管不顧地往外說,“還有你的夏恩星,她還不是怕閔雪雅唱歌太厲害了,會威脅到她,欺負(fù)閔雪雅她做了不少呢!要我一一說出來嗎?”
李奎振驚悚萬分,“你在胡說什么?!”
周錫京差點(diǎn)忘記他了,“還有你的兒子李民赫,一邊覬覦人家長得漂亮,一邊又嫌棄人家的窮酸樣,還去扒她衣服呢!”
“肅靜!”
“肅靜!”
扶桑閉上眼睛,眼淚低落,垂著的眼眸遮住了那些悲傷。
她的雪雅受苦了!
“原告,你想怎么處理?”法官問道。
扶桑不斷地吸氣呼氣,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開口道:“法官大人,我要罪犯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我要真相大白于天下,我的雪雅是個善良的好孩子,不是世人嘴里偷竊惡毒的壞孩子。我要霸凌她的人收到法律的制裁!”
“扶桑,別這么極端,”秀蓮哭著求她。
扶桑現(xiàn)在看她一眼都覺得惡心,“最該受到懲罰的是你,將她生下來卻沒辦法保護(hù),對仇人的孩子精心呵護(hù),我只為我可憐的雪雅感到難過,她一直在找的媽媽壓根就不關(guān)心她的苦難,為了保護(hù)你那畜生一般的孩子,將她的苦難輕輕揭過。
申秀蓮你怎么配做她的母親,帶著你那可笑的愧疚去懺悔吧!”
申秀蓮幾乎站不住腳,依靠著周錫京才能站穩(wěn)。
“被告人李民赫,劉珍妮,夏恩星,周錫京,周錫勛,因?qū)﹂h雪雅校園霸凌,未曾危及生命并且犯事者當(dāng)時未滿十八歲,從輕處罰,判處義務(wù)勞動整個高中的時間,并賠償閔雪雅的監(jiān)護(hù)人一百億韓元作為補(bǔ)償。如果再有此類情況出現(xiàn),剝奪幾位學(xué)生的高考權(quán)利!退庭!”
扶桑抬手擦干眼淚,拿上自己的包,大步走出這里。
雪雅,你的十七歲受盡了苦楚,從今天開始,你的十七歲重新開始了。
陽光灑進(jìn)來,照在扶桑的身上,她終于感受到了久違的暖意。
塵埃落定,扶桑不想再留在赫拉宮殿。好在她留在這里的東西不多,幾件衣服,收拾好就能離開。
“你這就要走了嗎?”
周錫勛走進(jìn)屋子。
扶??炊紱]有看他,自顧自地收拾東西。
“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周錫勛的聲音顫抖,像是努力在壓制著什么。
見扶桑還是不理她,周錫勛一把掰過她的身子,迫使她面朝著自己,“說話,說話??!”
扶桑看著他赤紅的雙眼,淡淡道:“說什么?你到現(xiàn)在還看不明白嗎?”
“你接近我就是為了幫閔雪雅報(bào)仇,喜歡我呢?也是假的嗎?”周錫勛不死心的追問。
扶桑抬眼,“不然呢 ?愛你嗎?愛你什么呢?霸凌我的妹妹嗎?”
“我,”周錫勛第一次見她這樣冰冷的眼神,蒼白的解釋,“我沒有?!?/p>
“是,你沒有霸凌她,”扶桑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你只是旁觀了這一切,你默許周錫京去欺負(fù)她,在他的身上發(fā)泄著你們遭受的不公,如果說周錫京是兇手,那你就是幫兇,你們幾個誰又比誰高貴?誰又比誰無辜呢?周,錫,勛!”
扶桑手指戳了戳他心臟的位置,“你覺得沒有親自動手,你就干凈了嗎?你,也是罪人!”
“你怎么能?!”周錫勛的眼里落下淚來,“我的心,都要被你撕碎了?!?/p>
扶桑愴然一笑,“是嗎?可是,在很久之前,我的心就已經(jīng)被你們撕碎了。我可憐的雪雅,來韓國之前還是活生生一個人,轉(zhuǎn)眼間就遍體鱗傷,跟我天人永隔。”
“所以,”周錫勛悲戚地問道:“你也要將我的心撕碎是嗎?”
“周錫勛,你們欠雪雅的還完了,”扶桑冷聲道:“從法律上我不會再追究你們的責(zé)任,可是在我這里,你們永遠(yuǎn)都是罪人。以后,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休想,休想!”周錫勛不答應(yīng),雙手顫抖著鉗住她的身體。
她捧起扶桑的臉,低頭吻下去,迫切地想要在她那里找到一絲愛著自己的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