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追兵無數(shù),魏梁腹部受敵,還時時刻刻保護著扶桑,抽空安撫她的情緒,“扶桑,你別怕。我答應了梟會好好保護你的,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魏梁,你走吧,”扶桑笑了笑,“你們魏家好人真多?!?/p>
“嗯?”魏梁迷糊著,“什么意思?我肯定是要把你帶回去的呀?”
“你們走不掉了!”劉琰和比彘率領追兵圍住他們。
扶桑悄然往自己的嘴里倒了一瓶藥丸。
“你在吃什么?”劉琰問。
“強身健體的藥丸,”扶桑勾唇一笑。
“扶桑,你到我身邊來,我不會傷害你,我疼你都來不及?!眲㈢斐鍪?。
魏梁身上背著蘭草,持刀擋在扶桑的身前,“劉賊,休得放肆!”
“我過來也不是不行,你放了魏梁?!狈錾4蛑塘俊?/p>
劉琰放下手,“不行,他是巍國四將,我不能放?!?/p>
喬慈趕來幫忙,“小姑姑!”
魏梁身上很多傷,刀都拿不穩(wěn)了。
扶桑往他嘴里塞了個藥丸,手往人衣襟里伸了伸,再將人推往喬慈身邊,“回巍國報信,康郡反了,良崖反了!”
“扶桑!”魏梁還想回來。
扶桑手指抵在唇邊,吹響了一個嘹亮的口哨。
四面八方涌現(xiàn)出潛藏著的士兵。
“你有自己的私兵?”劉琰驚訝。
“河洛族人聽令!”扶桑揚言,“護送他們兩個離開!”
“是!”
“扶桑!”喬慈最后喊了一聲,百轉千回,欲語還休。
扶桑的私兵果然厲害,硬生生拖了兩個時辰。
扶桑手里握著一把刀身狹窄的刀,坐在地上,劉琰也坐在一邊喘氣。
劉琰:“喬扶桑,你真厲害,你的兵馬是焉州給你的?”
“喬圭那老東西怕我怕得要死,”扶桑面露嘲諷,“怎么可能讓我手里有兵,我應約而來,良崖王不會不歡迎吧?”
“應約而來?”劉琰疑惑,“你明明就在幫巍國。”
“一碼歸一碼,”扶桑解釋,“我在巍國,魏家四將待我不錯,我還魏梁一命,如此恩還了,我才好做我的事。”
“你的事?”
扶桑笑道:“趁著喬越還沒來,我想跟良崖王商量一件事。用河圖洛書和河洛寶藏跟你換一族性命?!?/p>
“什么意思?”劉琰還是不明白。
扶桑一字一句道:“我乃洛河神女,河洛族第一百二十九代族長,我要用河圖洛書和河洛寶藏,跟你交換,喬族全族性命?!?/p>
高恒和羅弘毅站在她的身側。
良崖王嘆了口氣,“你還真是善良,要用你隱瞞這么多年的秘密來換自己父族活著?!?/p>
“嗯,錯了,”扶桑皺皺眉,笑道:“我不是要保他們,我是要殺他們?!?/p>
劉琰頓住,“你瘋了?什么仇什么怨?你要滅自己全族?”
扶桑仰頭,“我今年二十歲了,二十年前,我的母親和她的愛人路過焉州,那個時候喬圭被人追殺,我的母親救了他。在得知我母親是洛河神女后,強行囚禁了她,欺辱她。母親的愛人將母親救出,兩人回到了河洛避世不出。
可喬圭欲壑難填,為了那所謂的天命所歸和河洛寶藏,帶兵闖進了河洛的隱居之地,滅我全族!后來將我和母親囚禁在盤邑的銅雀臺,試圖逼問出河圖洛書和河洛寶藏的下落,母親不堪受辱懸梁自盡。
我要殺喬圭,滅喬族!”
劉琰聽聞這些過往秘辛,已經(jīng)信了大半,“喬圭,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良崖王,喬圭可沒死,”扶桑笑道:“他自己心里有鬼,一天天看著我長大他就更害怕了,以為假死躲起來,我就會放下仇恨,做夢!”
“哈哈哈!”劉琰仰天長笑,“孤果然沒有看錯,我們就是同一種人!我弒父殺弟,你想弒父殺兄,我們天生一對!不如這樣,我們成婚,喬家人我交由你處置如何?”
“好!”扶桑伸出手,“一言為定,擊掌為誓!”
劉琰拍上她的手。
巍國,漁郡。
喬慈帶著奄奄一息的魏梁回來了。
“是小郎君和魏梁將軍,快叫人!”
侯府。
喬慈沒受什么傷,很快就醒了。
魏劭和魏家四將的臉色都很難看。
魏劭問,“我讓魏梁去接你們,怎么會受傷?魏梁現(xiàn)在昏迷不醒,還有扶桑人呢?”
喬慈面朝著小桃跪了下去,“小桃,魏梁將軍身受重傷昏迷不醒,是因為康郡反了,大伯父投靠了劉琰。扶桑,扶桑帶著不知道哪來的兵馬拖住了劉琰,讓我?guī)е毫簩④娞恿嘶貋?。?/p>
魏劭:“阿慈,不要開這種玩笑。”
喬慈淚流滿面,“大伯父軟禁了父親和長姐,逼迫比彘倒戈,扶桑,為了保護我和魏梁將軍逃離,攔住了劉琰,生死不知?!?/p>
小喬手抖的不成樣子。
魏梟上前,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抵在喬慈的脖子上,“你再說一遍?扶桑和魏梁怎么了?死的人怎么不是你?怎么不是你們喬家人?”
醫(yī)者走進來,手里還拿著一份信件,“魏梁將軍傷得很重,傷及心脈,但是不知道吃了什么東西,心脈暫時無礙,只是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過來?!?/p>
喬慈恍惚,“是扶桑,扶桑臨走前往魏梁將軍的嘴里塞了顆藥丸?!?/p>
魏梟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扶桑,人呢?你怎么能把她一個人扔在那?死的人怎么不是你?!”
“魏梟!”魏劭呵斥。
“主公!”魏梟雙眼赤紅,眼淚順著臉頰落下來。
醫(yī)者上前一步,“魏梁將軍的身上除了蘭草還有一份書信,上面寫著梟郎親啟,應該是留給魏梟將軍的?!?/p>
魏梟顫抖著雙手想打開書信卻不得要領。
魏劭接過撕開念出來:“梟郎親啟:
梟郎,見字如晤。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到了康郡,數(shù)月前我的暗探來報,我就已經(jīng)知道了焉州叛亂的事情,我沒說,因為我有自己的私心。
二十年前,母親和她的愛人路過焉州救了當時被追殺的喬圭,還打算邀請他去河洛游玩,可誰知喬圭得知母親洛河神女的身份后,想將河圖洛書和河洛寶藏據(jù)為己有,強占了母親,我就是那個時候被懷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