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歲,我檢查出了胃癌。
與常人不同,我并未有絲毫猶豫,我不打算接受治療。我想要自由,于是我開啟了一場自由的旅行,一個人。
巴黎街頭,我遇到了一個亞洲男人。熟悉的東方面孔,讓我有些悵然。
“同志,我可以請你當我的模特嗎?”那個亞洲男人的聲音格外的好聽,或許是因為聽到了熟悉的語言。
但他的稱呼也確實逗笑我了。
同志?這人還蠻有意思的。
“不應該稱呼我為美女嗎?”我說了一句無厘頭的話,看著男人錯愕的眼神抿了抿嘴角,“當然可以,不過,我可是有一個要求哦!”
那人似乎是有些驚喜,眼睛亮亮的,點了點頭。
“你說吧?!?/p>
“你得把我畫好看一點,畢竟我這么漂亮?!蔽覔芰藫苄惆l(fā),臭美的照著旁邊櫥窗的玻璃。
“本來就很漂亮?!蹦莻€亞洲男人低聲呢喃,看著臭屁的小姑娘微微的笑著。
當我坐在椅子上時,有些拘謹,“要擺什么姿勢嗎?”
第一次當模特還是有些緊張的。
那男人搖了搖頭,注意到我的緊張情緒,遞給我一杯巧克力奶茶和一本雜志。
“你放松一些就好了,一切交給我。”
巧克力奶茶和雜志都深得我心,抬頭與那雙眼睛對視的時候,心下所有積攢起來的事情好像都被撫平,很安心,很安心。
在異國他鄉(xiāng)雖然很開心遇到一個來自同一個國家的人,但警惕陌生人我從未忘記。
只是在看到那雙眼眸的時候,莫名其妙的信任感油然而生,我從心底就不抵抗他,反而有些依賴。
那種感覺生出來的時候,都有些想笑,怕不是玩傻了,對一個素未謀面的人產生依賴感,但說的難聽點,我不過爛命一條而已,管他圖什么,跟著自己的心走是我現(xiàn)在想做的唯一的事情。
伴著巴黎下午的陽光,我慢慢的進入夢鄉(xiāng)。
“真不怕我把你賣掉?”一件風衣被披在身上,伴著清冽的松柏香,清新自然。
再次醒來時早已天黑,,身上的風衣還有陽光的余溫,畫家先生正在桌子上工作。
“醒來可以欣賞一下美女?!?/p>
那人似乎是想到什么,低頭悄悄笑著,指向墻邊作完的畫。
我呆愣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什么,“唰”的一下耳根泛紅。
畫中的女人不似坐在椅子上看書,而是“漫”在一片玫瑰花田中。
“確實是個美女?!?/p>
我笑了一下,將風衣放在那人旁邊的椅子上,也看到他電腦上的攻略。
“你也是來旅游的嗎?”
“我猜你以為我是一個久居巴黎的畫家?!彼c了點頭。
“恭喜你猜對了,但是沒有獎勵哦!”我微微勾著唇。
“馬嘉祺,我的名字!”他說,音色中帶著些許緊張。
“許冬漾?!?/p>
本以為那是第一次相遇,也是最后一次。
世界這么大,相遇本就是機緣巧合下的產物,人生的軌跡本就是不同的。
在巴塞羅那街頭的一家普通的咖啡館,我們再次相遇。
“A cold American, light sugar.”兩個聲音重合在一起時,我是有些震驚地。
因為我貌似看到了一個熟悉但又不熟的人。
“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