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振東為什么不告訴我一聲,我身為孩子的父親,你卻不通知我一聲,在你眼里我就這么可有可無嗎?你告訴我
我轉過頭,賭氣似的不看他
蘇棠告訴你有用嗎?樊振東
蘇棠算了吧,我們還是到此為止吧,這不是開玩笑的
樊振東你當這是過家家嗎,把分手掛著嘴上
樊振東無力的抓了抓頭發(fā)
蘇棠我說該告訴你什么
我摸這空蕩蕩的腹部
蘇棠說我在你訓練時偷偷哭?還是看到你和別人在網上被爆
他忽然扯開病號服,心口處紋著朵滴血的櫻花。復健留下的疤痕交錯成荊棘,纏繞著"棠"字。"每天復健十二小時,靠止疼針才能睡著。"他眼淚砸在我手背,"可想到你最后看我的眼神,比電療還疼。"
床頭柜上的手機不停震動,王總發(fā)來新款球衣合同。樊振東抓起手機摔向墻壁,零件四濺中,我瞥見屏保是我們初遇那晚的工作室照片。
初春的復健中心開滿櫻花,他扶著助行器陪我散步。女隊醫(yī)抱著病歷本經過,我下意識縮手,卻被他緊緊扣住五指。
樊振東這位是陳醫(yī)生的未婚夫
樊振東他們下個月結婚
樊振東我和陳醫(yī)生什么都沒有
櫻花落在肩頭時,他忽然單膝跪地,助行器上的鈴鐺叮當作響。戒指是用繃帶扣環(huán)改的,內圈刻著手術日期和我們孩子的預產期。"等你準備好,"他額頭抵著我手背,"我們把沒說完的誓言說完。"
候鳥掠過天際時,我摸著他心口的櫻花紋身,那里有和我腹部同樣的疤痕。命運撕扯出的傷口,最終長成了相連的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