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宴洲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醫(yī)生立刻噤聲,匆匆收拾醫(yī)藥箱離開了臥室。
房間里只剩下輸液瓶里液體滴落的聲音,和許知意微弱的呼吸聲。
南宴洲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雙平日里對她總是含情脈脈的眼睛此刻盛滿了復(fù)雜的情緒。
——憤怒、自責(zé)、心疼,還有一絲許知意從未見過的冷酷。
“南宴洲...”她虛弱地喚他,聲音像小貓一樣細(xì)弱。
南宴洲深吸一口氣,在床邊坐下,大手輕輕撫過她汗?jié)竦念~頭。
“睡吧?!彼穆曇舻统炼酥?,“我守著你?!?/p>
許知意想說什么,但藥效開始發(fā)揮作用,她的眼皮越來越沉,最終陷入了昏睡。
南宴洲一直守到天亮,許知意醒來時輸液的管早就被撤走了。
“...我以后一定不亂吃冰的了...”許知意發(fā)誓般的看著床邊的男人信誓旦旦的說道。
南宴洲垂眸看她:“......”
許知意坐起身拉住他的手,語氣帶有撒嬌:“別生氣了好嘛~”
他聽聞,瞧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他不僅于心不忍甚至這件事情本該就是他的錯,是他沒看好才導(dǎo)致的......
“今天先好好在家休息,哪也不許跑,聽到?jīng)]?”他只是溫聲的囑咐許知意道。
“遵命~”許知意笑瞇瞇道。
可是南宴洲前腳剛離開臥室,許知意后腳就接到許家的人約她到許家見面,有重要事要淡。
她攥緊手機(jī),下床正準(zhǔn)備要去找南宴洲讓他陪同自己一塊去。
許知意掀開被子,雙腳剛沾地就一陣冰涼,她扶著床頭緩了幾秒,然后輕手輕腳地走向書房。
走廊鋪著厚實的地毯,她的腳步聲被完全吸收,書房門虛掩著,里面?zhèn)鱽砟涎缰薇涞穆曇簟?/p>
“這就是你們連夜趕出來的方案?”
許知意停在門口,透過門縫看到南宴洲站在辦公桌前,面前低頭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那是他的特別助理Sino。
Sino的聲音發(fā)顫:“南總,這已經(jīng)是目前最好的...”
“重做!”南宴洲一掌拍在桌面上,文件嘩啦作響。
他眼神陰鷙,聲音像是淬了冰,“不要讓我知道,我養(yǎng)了一群廢物——”
許知意從未見過這樣的南宴洲。
在她面前,他永遠(yuǎn)是溫柔體貼的,連說話都怕驚著她,而現(xiàn)在,他周身散發(fā)的壓迫感讓門外的她都感到窒息。
Sino低著頭:"是..."
許知意悄悄后退幾步。現(xiàn)在進(jìn)去顯然不是個好時機(jī)...她默默轉(zhuǎn)身離開。
她下樓驅(qū)動車子離開莊園,前往許守。
書房這邊,sino剛出去,管家連忙敲門進(jìn)來,看見滿屋子的煙味。
管家也顧不上這個,匯報道:“先生,夫人十分鐘前開車去了許家,也不懂是因為什么......”
座椅上的男人身子明顯一疆,他狠狠地掐滅煙頭,暴戾纏繞一身。
小姑娘現(xiàn)在連他的話都不聽了是吧,好,真是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