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峻霖到醫(yī)院的時候,溫渡眠在做腹透,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沙發(fā)上馬嘉祺對著電腦開遠程會議,悅耳的英文對于溫渡眠來說,確實更容易睡著。
透析的差不多了,賀峻霖扔掉換下來的腹透液和碘伏,導管也拆下來,整理好她的小兔子睡衣,彎腰在她臉上啃了一口。
見她沒有醒的跡象,輕輕把她的小被子蓋好,起身去沙發(fā)那邊看馬嘉祺開會。
胳膊撐在沙發(fā)邊上,馬嘉祺那邊談的很順利,合同應該這個星期就能簽,此刻正在說些場面話,不多時,會議停止,屏幕回到了最開始的狀態(tài)。
馬嘉祺談的不錯
馬嘉祺下次還讓你去
賀峻霖從下飛機就直奔醫(yī)院,眼底也有些疲憊,港城雖然在國內,但到底是遠的,像出了趟國一樣。
馬嘉祺關了電腦,白色的茶幾上,賀峻霖帶回來的紅色包裝和黑色的萬福興三個大字格外顯眼,拉過來看了一眼,里面大多是點心之類的。
只聽名字的話,應該是老字號的店。
賀峻霖小眠愛吃這家的桂花糕
賀峻霖你嘗一嘗
一邊說一邊往外拿,夾糕方糕小元松,雖然他們都不怎么愛吃甜食,但買回來都嘗嘗,東一口西一口也就沒了。
馬嘉祺港城還有這種點心???
掰了一塊放進嘴里,甜而不膩,味道還不錯,溫渡眠是愛吃甜的,但S市的點心不如蘇市,小丫頭嘴又刁,總是去買什么慕斯蛋糕提拉米蘇。
生病開始控制飲食后就很少吃了,吃這個也行,總比奶油蛋糕好的多。
賀峻霖沒有
賀峻霖蘇市買的
馬嘉祺轉頭看了他一眼,怪不得看著不像港城的特色。
馬嘉祺去蘇市了?
賀峻霖嗯
賀峻霖給她求了平安符
說著從口袋里拿出那個紅色的小錦符,頂端嵌了三顆轉運珠,底部嵌了四顆,顏色不一的珠子相互碰撞,迸發(fā)出好看的流光。
我的小眠,一定要平平安安。
——
在意大利的最后一晚,王一彤毫無征兆的開始疼,說不上具體哪里疼,因為渾身都疼。
王天業(yè)給她買了止疼藥,喂了些熱水,見她不那么難受了,輕輕的把她放到床上,王一彤笑著看他。
王天業(yè)是不是傻?
王天業(yè)疼成這樣了還笑
往他身邊靠了靠,想來他是不愿聽那些喪氣話的,那該說些什么呢?
王一彤哥
王一彤我有點餓
從中午就開始難受,一直到晚上九點,唯一的進食還是剛剛的止疼藥,王天業(yè)跟著她忙前忙后的,也是一口沒吃。
王天業(yè)想吃什么?
王天業(yè)我讓人送上來
王一彤想吃你做的飯
王天業(yè)犯了難,總不能跑到人家后廚去做菜吧,而且這邊的調料跟國內也不一樣,做出來口味也差很多。
王一彤確實想吃,但也知道現(xiàn)在條件不允許,就是隨口一說逗逗他,結果他真的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當老板的都這樣嗎?
王天業(yè)回去給你做
王天業(yè)好不好?
回國內也行,回多倫多也行,地點你來定,我?guī)е业恼\摯和愛意,為你洗手作羹湯。
只是親愛的小彤,你一定要堅強些、再堅強些,抵過病痛,抵過時間,抵過人類所不能干涉的一切,這樣的寄諭給你,是否足夠支撐你的勇氣?
我愛之于你,無論是作為兄長,亦或是男人。
我這般偏執(zhí)的人,自然是想盡辦法把你困在身邊,什么金麗麗什么Eugene,都不能成為我留住你的障礙,我親力親為的、你的每一件事,都是我的珍重與心愛。
可是早已習慣這種溺愛的你,是否會有所察覺?
我極其愛你,權力地位金錢…曾經我所追尋的一切都可以暫時拋之腦后,只是純粹的,陪伴你,又或者說,你陪伴我。
所以,請留在我身邊的時間久一點,讓我不可言說的愛晚一點……無處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