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燈節(jié)的夜晚,月色如水。許池魚正對著滿室的衣裳猶豫不決,昨天答應(yīng)了沈故淵的邀請,今天要好好打扮一番才行。
就在這時,一只“狐貍”悄無聲息地飄了過來。
“喂,我說宿主,不就是赴約嗎?用得著這么費(fèi)心挑選衣服嗎?”
“你懂什么呀,女為悅己者容嘛,而且我這可是穿越過來還用著自己的臉呢,當(dāng)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啦。”許池魚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旁的口脂,輕輕涂抹在唇上,最后滿意地看著鏡中的自己笑了笑。
“哇,宿主你還別說,真的挺好看的。”
“那當(dāng)然,我在大學(xué)里也算是半個系花呢?!?/p>
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兩人出發(fā)前往溪湖。人群熙熙攘攘,許池魚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沈故淵。他今日穿了一身銀白色的衣衫,袖子和衣擺繡著淡竹色的竹子圖案,腰間束著一條月白祥云紋腰帶,一側(cè)掛著一塊通體透亮的玉佩。烏黑的長發(fā)散落在肩頭,幾縷碎發(fā)隨風(fēng)輕揚(yáng),額前的碎發(fā)也被清風(fēng)拂動,兩側(cè)編著的小股麻花辮還綴著清脆的鈴鐺,整個人站得筆直,卻散發(fā)著一種說不出的清冷自持。
許池魚愣愣地看著他,仿佛時間都靜止了。沈故淵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轉(zhuǎn)過身來,四目相對。不知為何,許池魚竟是一步也邁不出去。直到沈故淵微微一笑,向她走了過來,那笑容仿佛能驅(qū)散周身的清冷。許池魚這才回過神來,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笑著迎上前去。
兩人穿過人群,終于走到了彼此身邊。沈故淵率先打破了沉默:“打扮得這么好看啊?!闭f著,他微微屈膝與許池魚平視,眼中流轉(zhuǎn)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
許池魚微微別過頭,避開他的視線:“你還說我呢,你自己不也是嗎?”
沈故淵直起身子,挑眉笑道:“這不是為了和許小姐赴約特意穿的嗎?許小姐是不是也是呢?”
許池魚輕笑一聲,心想:這是在調(diào)戲我呀。不過作為二十一世紀(jì)的大學(xué)生,她怎么可能輕易害羞呢?
“看我的?!痹S池魚學(xué)著他的樣子湊近了些,“沈公子這話什么意思?我如果不是為了見你才打扮成這樣,那還能是為了誰呢?”
沈故淵見許池魚越湊越近,呼吸不由自主地一滯,面頰帶著耳尖慢慢變紅?!霸S……”
許池魚見目的達(dá)成,眼睛彎成月牙,笑著保持好原來的距離:“讓你也嘗嘗被調(diào)戲的滋味?!?/p>
沈故淵輕咳一聲,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我們?nèi)ス浒伞!?/p>
京城的花燈市熱鬧非凡,處處透露著盛世的繁華。每一個人都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許小姐,那邊有猜花燈的攤位,要不要去試試,看看誰猜得多?”沈故淵提議道。
“好啊,反正我也很久沒玩過了,放心,我會讓你的?!痹S池魚笑著說,心里想著原來古代也有這種獎品機(jī)制。
二人來到猜花燈的攤位前,攤主熱情地招呼著他們:“小姐公子,猜花燈啊,十文錢一次,全猜對有獎品哦?!?/p>
許池魚正準(zhǔn)備掏錢,卻被沈故淵攔住:“聽許小姐的,既然是我邀請?jiān)S小姐來的,當(dāng)然該由我來付錢?!闭f罷,他從荷包里掏出十文遞給攤主。
“好嘞,您可以開始了?!?/p>
第一個燈謎是“七十二小時(打一字)”。許池魚剛想思考,卻被一個慵懶的聲音打斷:“水晶的晶。”
“恭喜公子答對了。”
沈故淵挑眉看向許池魚:“需要我讓讓你嗎?”
許池魚哼了一聲:“不需要。”
隨著一個個燈謎的解開,兩人不分上下。最后一個謎語,兩人幾乎同時喊出答案。
“恭喜二位全部正確!”攤主的話音剛落,周圍的人們不自覺地鼓起了掌。
“我看二位是情侶吧,這對手鏈也送給你們作為獎品。”攤主拿出兩串一紅一藍(lán)的手鏈,“歡迎下次再來?!?/p>
“開心嗎?”沈故淵嘴角不經(jīng)意地上揚(yáng)。
許池魚面露喜色,眼睛彎彎地笑著:“開心啊,很好看,你不開心嗎?”
“你開心我就開心?!?/p>
這時,許池魚注意到周圍的人都朝著溪湖邊走去,不禁疑惑地問:“他們要去干什么?”
“你不知道嗎?花燈節(jié)是要放花燈的,在花燈上寫下心愿,放入溪湖就會實(shí)現(xiàn)。”沈故淵看著許池魚眼中閃爍的光芒,又開口問道:“要去放一個嗎?”
“好啊好啊。”
突然,沈故淵像是想起了什么,說道:“不過在此之前你要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買個東西,不要亂跑,這里人很多,我去去就回。”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