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淵微微一怔,旋即輕笑出聲:“這位小姐認識我嗎?”
許池魚愣愣地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人:“之前確實聽說過……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子?”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束,這身打扮明明是時下最流行的男子裝扮,應該毫無破綻才對。
“這我還看不出來?”沈故淵挑了挑眉梢,視線不經(jīng)意間掃過她的耳垂,“因為你有耳洞啊。”
許池魚下意識地摸了摸耳朵,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小小的疏忽。她原本以為自己偽裝得天衣無縫,卻沒想到被這樣一個不起眼的細節(jié)輕易識破?!皼]想到你會注意這些……”
沈故淵帶著一絲笑意靠近了一點:“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
許池魚有些臉紅地點了點頭:“別靠那么近,我叫許池魚?!?/p>
“哦?許池魚?許相府的小姐嗎?”沈故淵低低笑了一聲,“許家千金誰人不知,聽說琴棋書畫都不精通,但武功和文學倒是不錯?!?/p>
許池魚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哈哈……哪壺不開提哪壺哈。”
“好了,既然都認識了,那就說說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吧?”
“還挺聰明的,我是想問問你前幾天撞見叛黨一事?!?/p>
“叛黨?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沈故淵輕輕搖頭。
“別裝了,你看見過吧。”許池魚看著他,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沈故淵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好吧,確實撞見過……只是,這和許小姐有什么關系呢?”
“我就不和你裝了,我目前需要找出朝堂中的叛黨,這是必須的事。沈公子不是伸張正義的俠客嗎?所以你一定會好心地告訴我對不對?”許池魚眨了眨眼。
沈故淵故作思考狀:“這個嘛……”
“你想要什么我都同意。”
“其實那天我只是路過,他們也沒做什么實質性的動作。”
“???”許池魚聽到這個信息,心里頓時涼了一截。
“宿主別氣餒,重頭來就是了?!?/p>
“你說得倒輕松,你知道有多難嗎?”許池魚抱怨道。
沈故淵看著許池魚耷拉著腦袋的樣子,寵溺地笑了笑:“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畢竟我這個伸張正義的俠客也想名垂千古哦。”
許池魚抬起頭,眼睛閃爍著光芒:“真的嗎?真的嗎?”
沈故淵沒料到她會如此激動,雙手抱胸靠在墻上:“當然,但是你要滿足我三個愿望?!?/p>
“沒問題啊,事成之后你要多少個愿望都行,先說第一個吧。”
“第一個嗎?明日是花燈節(jié),晚上有集市,不知許小姐愿不愿意陪我逛一逛呢?”
“這么簡單?好,一言為定,明日我們就在溪湖墻邊見?!?/p>
“嗯,一言為定,我先走了?!闭f罷,沈故淵腳掌在地面上一點,借力騰躍而去。
……
回到相府,阿茗見許池魚回來了,連忙倒了一杯茶遞給她。
“小姐這是去哪兒了?怎么穿著一身男子的衣服?”
“啊……哦哦,這是我為了出門不被壞人騷擾才穿的,對就是這樣?!痹S池魚虛心地解釋著。
好在阿茗沒有懷疑,只是松了一口氣:“小姐也真是的,要是有壞人,小姐也可以動手,不必如此?!?/p>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躺一會兒,晚膳叫我就行。”
“好的,小姐我知道了?!闭f完,阿茗便關門退了出去。
看到阿茗走了以后,許池魚徹底松了口氣,弱弱地走到床邊躺下:“哎呀,累死了,沒人告訴我還會遇到這種事。還好找到沈故淵了,而且沒想到他居然愿意幫我,難道……他是看我好看所以才?”
“宿主你在想什么呢?人家可能只是想行正義,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p>
“不過他怎么都不懷疑我的,就這么一口答應了?”
“小吱,你現(xiàn)在有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宿主,根據(jù)我的了解,此朝代皇帝原本不是現(xiàn)在的皇帝穆無卿,只是因為兄弟姐妹甚至先帝,都因一場刺殺而身亡,只剩下他一個。目前這位穆無卿是遠近聞名的明君?!?/p>
許池魚摸了摸下巴:“這樣啊,怪不得這京城看著繁華又安寧。不過這么好的明君怎么可能感受不到有叛黨?”
“這我就不知道了?!?/p>
許池魚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唉,反正現(xiàn)在線索太少,不如先養(yǎng)精蓄銳。”說罷,許池魚便脫下鞋子準備睡覺。
“宿主,宿主你不在想想了嗎?萬一有什么線索了呢?”
許池魚打了個哈欠,閉上眼:“還有什么好想的,做了那么多事我早就想睡一覺了,別打擾我了,有事等我起來再說。”說罷,許池魚便進入了夢鄉(xiā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