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簾落下的瞬間,隔絕了外面凜冽的寒風和士兵們刻意壓低的交談聲。
凌妍妍將他放在鋪著厚厚毛皮的軟榻上,動作算不上輕柔。她剛想直起身,手腕卻被一只滾燙的手死死攥?。?/p>
太醫(yī)院院判:張真源別走……
張真源的聲音嘶啞破碎,帶著濃重的鼻音和無法抑制的哭腔。他緊閉著眼,長長的睫毛被淚水濡濕,黏成一綹綹,在眼下投出濃重的陰影。
太醫(yī)院院判:張真源熱……好熱……求你……幫幫我……
凌妍妍被他掌心的灼熱燙得一縮,心頭那股邪火“噌”地一下又竄了上來。她強壓下翻騰的燥意,試圖抽回手,聲音冷硬。
北凰太女:凌妍妍張真源!松手!
北凰太女:凌妍妍看清楚!我是誰?!
張真源似乎被她的冷喝驚得微微一顫,緊閉的眼睫劇烈地顫動了幾下,艱難地睜開一條縫隙。
太醫(yī)院院判:張真源殿……殿下……
太醫(yī)院院判:張真源我……我好難受……全身……像有火在燒……
他一邊說著,一邊無意識地扭動著身體。
凌妍妍的呼吸驟然一窒!
北凰太女:凌妍妍張真源……
北凰太女:凌妍妍這是你自找的!
話音未落,她猛地低頭,狠狠地吻住了他微張的、帶著淚水的唇!
……
晨光刺破帳幔,炭盆余燼散出最后一絲暖意。張真源睜開眼的瞬間,昨夜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太醫(yī)院院判:張真源(我竟……那般不知廉恥地求她……)
未等張真源開口,一只手臂已強勢環(huán)住他赤裸腰身,掌心緊貼他微涼的小腹。
北凰太女:凌妍妍醒了?
凌的聲音帶著饜足的沙啞,下頜抵在他肩窩,呼吸灼燙他頸側(cè)。
北凰太女:凌妍妍回京后,本殿娶你為側(cè)君。昨夜之事,自會給你名分。
張真源身體驟然僵冷。
太醫(yī)院院判:張真源昨夜不過是為解媚藥之毒……你情我愿……各取所求罷了。
凌的聲音貼著他耳根響起,唇瓣若有似無擦過頸側(cè)敏感的肌膚。
帶著一絲危險……
北凰太女:凌妍妍昨夜……院判可不是這般……冷淡……
北凰太女:凌妍妍你可是硬往本殿懷里鉆?還咬著本殿肩頭喊“再重些”?
太醫(yī)院院判:張真源藥性催出的胡話,殿下也當真?
太醫(yī)院院判:張真源青州瘟疫未平,臣請即刻啟程。昨夜種種,還請殿下……悉數(shù)忘卻。
凌妍妍的指尖陷入他頸間瘀傷,看著他痛楚蹙眉卻倔強抿唇的模樣。
北凰太女:凌妍妍好!好一個‘悉數(shù)忘卻’!
北凰太女:凌妍妍既然張院判看得如此通透——
北凰太女:凌妍妍隨你!
帳簾摔落的巨響后,死寂中只?;鹦青枧尽?/p>
張真源扯過昨夜那件破碎的褻衣,一點點覆住滿身曖昧痕跡,唇角卻勾起一抹近乎慘淡的笑。
太醫(yī)院院判:張真源(這樣最好……)
太醫(yī)院院判:張真源(橋歸橋,路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