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希安靜地在床上躺了幾分鐘,像是在回味剛才的吻,盯著天花板傻樂,臉挨近枕頭蹭了蹭,熱熱的,接著從床上爬起。
二十分鐘后,姜槿末穿著浴袍從浴室出來,抬眼一看,望希身上披著被子,直直站在床中央,斜睨著他。
“見到朕,為何不跪?”
叫他平時少看點肥皂劇,這會兒耍酒瘋都玩起cosplay了。
姜槿末低低笑了幾聲,快步走到床邊,兩條腿一前一后跪了上去。
“皇上,該就寢了?!?/p>
“哦?!?/p>
說完,望希將被子丟到一旁,倒頭睡了。
姜槿末吹干頭發(fā),在他身邊躺下。這夜,姜槿末做了個夢。
六月,正午日頭高照,行至街上,就像走進(jìn)了個大蒸籠。
姜槿末嘴里銜著根冰棍,路過學(xué)校旁的小巷,巷子陰冷濕暗,陽光灑不進(jìn)。
里面隱約傳出打斗聲,這個巷子向來是不良少年的聚集地,姜槿末沒當(dāng)回事,繼續(xù)往前走。
離巷口越來越近時,一道人影飛出,撞翻了巷口的垃圾桶,垃圾伴著臭味一同從桶內(nèi)出來。
這股難以言喻的臭味惹得嘴里的冰棍都不香了,姜槿末向著巷口一扔,一個拋物線,冰棍就這么進(jìn)了躺著的垃圾桶內(nèi)。
鬼使神差地走近那位躺在垃圾桶旁邊的清清瘦瘦的Omega少年,他穿著滿是腳印和污泥的藍(lán)白校服,姜槿末不認(rèn)識他,但認(rèn)識他身上穿著的校服,這是他們對面學(xué)校的校服。
他彎下腰,伸出右手,舉在半空中:“你還好嗎?”
少年看了一眼他的手,又抬眼看了看他的臉,沒理,隨后撐著地爬起來。
姜槿末也不惱,抽回手,直起身,盯著著巷子里欺負(fù)人的一群不良少年,是一群Alpha。
那群人中有人率先開口:“別多管閑事,再說了,他是個Omega,用得著心疼嗎?”
姜槿末看向從地上爬起來就站著不動的少年,少年臉上有不同程度的傷口,還混著泥,新傷壓舊傷,看起來被欺負(fù)很久了。
將人拉到一邊,姜槿末從包里掏出一包濕紙巾,遞給他。
“擦擦吧?!?/p>
少年接過濕紙巾,就著柔和的嗓音說了句謝謝。
姜槿末笑了笑:“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說完轉(zhuǎn)身朝那群Alpha走去,在離他們兩米的距離停下。
“欺負(fù)一個Omega算什么本事,跟我比一場,輸了就別再找他麻煩。”
那群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人說:“憑什么聽你的?!?/p>
對付這種人,激將法最管用。
姜槿末眉眼上挑,笑看著對方,語氣輕蔑:“不敢?”
那人怒道:“有什么不敢的?!?/p>
幾個回合下來,姜槿末完勝。
送佛送到西,姜槿末決定帶他去處理一下傷口。
兩人拖著一身傷進(jìn)了診所,姜槿末讓大夫先給那個渾身是傷的少年處理,他則在外廳候著。
沒多久就處理好了,少年從診室出來的同時,門外來了一個身著黑西裝的中年男人,雙耳戴著一對黑色藍(lán)牙耳機。
中年男人徑直走進(jìn)診所,鎖定目標(biāo)后,在姜槿末面前停下,他似乎并不關(guān)心姜槿末的傷,只說:“少爺,先生讓我來接你回去?!?/p>
“我要上課?!彼挚戳丝赐蟊?,極不在意的說:“已經(jīng)遲到了。”
中年男子畢恭畢敬,不緊不慢地說:“先生給你請過假了?!?/p>
“我受傷了,需要在這兒處理。”
姜槿末語調(diào)淡淡的,聽起來并不認(rèn)同他的話。
黑西裝重復(fù)耳機里的話:“家里有更專業(yè)的醫(yī)生?!?/p>